唐茹朝他越走越近,他瘫坐在地上装着疯,却抑制不住身体下意识地发抖,连白榆自己都分不清是殿外大雨的凉气令他发抖、还是对唐茹的恐惧令他发颤。唐茹令身侧的婢女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她自己伸手捻着帕子擦去白榆颊上一片灰:“本宫有话要和你母妃说说呢,小疯子,别在这里碍事。”
白榆心中松了口气——至少唐茹身后的刑具不是为他准备的。
他被唐茹赶出了屋,坐在连廊处避雨,寒气铺面,雨珠飞溅,他浑身战栗,脸色却变得惨白——皇后为什么要把他赶出来?他是个……疯子才是,她怎么会顾忌一个疯子会听到什么?
殿内的话语声被雨声打散,白榆坐得远,更是听不清。殿外还留了其他婢女监视他,白榆便缩着身子坐在连廊中发着抖。
白榆不太愿意回想后面的事情了。
他只记得自己在连廊中坐了许久,直到骤雨停歇、暮色破云,那殿门才再度被推开。唐茹睨了他一眼,带着愤懑,看样子并未从付苒身上感到喜悦。
白榆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才真正松了口气,他的衣衫已经被冷雨溅湿了一半,现在还尚未干透,黏在身上极为不适,便想着回去换一件。
为数不多的衣衫已经被洗得褪了色,袖口领口都泛着白,他将换下来的衣物叠好,正准备拿去洗。
“白榆,”他听见付苒的声音,有些急促,连气息都是不稳的,却是一副端着嗓子竭力想讲得有力的模样,“过来。”
白榆犹豫一瞬,但还是放下衣物,走了过去。
“……坐下。”付苒垂着眸,待他坐下后,才重新抬眼看他,眸中是难得的清明,“你确实长得像我。”
白榆哑然,他对付苒……早已无话可说了。
“唐茹以为她赢了……怎么可能。我初时不懂他为什么要忌惮陛下,先帝子嗣众多,陛下又常年不在京中,能对他有什么威胁呢,可他偏偏……他偏偏让我去,他总是催促我怎么还没消息,可是陛下——陛下连书房都不让妾室入内,我上哪去弄那些消息,胡编乱造给他吗?”
白榆这才发觉她眼底的不是清明,而是隐于平静后的风暴,付苒——早就彻底疯了。
她从不会同他多讲一句话。
“哈……我才知道先帝重病时要求陛下归还虎符,陛下连假意做戏都不肯了,哈哈哈哈哈……我从前怎从未看出他有这般大的野心?果然那张椅子,人人都想坐啊,陛下想,他也想,我又算什么呢……他根本没对我动过情罢了。”
付苒开始笑,笑得双肩都在发抖:“你不好奇你是谁的种吗?……哈,他跟姐姐回家省亲,我只是抹了个新妆,多瞧了他几眼,他夜里就撇下姐姐偷偷摸摸来找我,我还以为他是真喜欢我……他肏人好舒服,他还会揉着我的肚子边亲边问怀没怀上……我才想明白他是腻了,我又刚好是个能利用的,当然要物尽其用喽。”
白榆愣住,他没想到付苒疯到这般地步,竟连那档子事都往他这里说,他有些坐立不安。
“他再也没碰过我了。我只能想着身上肏我的人是他,好在陛下和他样貌相像……他肯定想不到,陛下肏人比他还舒服。”
白榆僵住了,他不愿再多听付苒胡言乱语,想起身离开,又被付苒按住了:“白榆,我快死了。”
白榆才想起唐茹来时带来的砒霜白绫,那两样都摆在了桌案上。他张了张口,付苒的手却从肩上抬起,移到他脸上,摸了摸他的颊:“……我一个人,会很寂寞的。小榆,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女子的嘴角带笑,那双手却猛然掐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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