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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还处在高潮后的余韵里,正神魂颠倒着,险些就顺着白柏翻身趴着了。

白柏正掐着他的腰,磨蹭着殷红的小穴。

只是这下冯宁的声音着实够大,他想听不见也难。

昭王……昭王是……

白榆浑身沸腾的血骤然冰凉,他再也无心情事,双唇颤抖。

一墙之隔,哥哥在寒风中,想看望“抱恙”的父亲,父亲却和弟弟在御座上滚做一团,享着所谓的“情事”。

白榆往后缩了缩:“白白,有人要见你。”

白柏充耳不闻,掐着他的腰将白榆拖了回来,性器正抵在那处。

白榆放大了声音:“有人要见你!”

第34章

白柏蹭得眼红,但还是松开了握在白榆腰上的手,他觉得自己要被白榆折磨疯了——不论是白榆先前若有若无的碰触,还是他僵硬的身体、讨好的亲吻、亲昵时的抗拒……

无一不化作刺入肺腑的利刃。

他隐约间觉得白榆想起了什么,可具体想起了多少,却又不敢肯定。

这下白谨想不听见也难了,却难得犯起糊涂:“这……公公,父皇不会是和那小美……小贵人吵架了吧?”

冯宁:“小的也……不甚清楚。”

白谨一琢磨也不是非今日说不可,再一琢磨,忽然意识到方才殿内在做什么,脸色堪比臭鱼炒菜一样腥了起来。

冯宁观察着他的脸色,二人面面相觑。

擦去了身上的浊液后,白柏如何给白榆剥的衣服,现在便如何一件一件又给他重新穿上。

他再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襟,重新端坐在御椅上,扬声让冯宁宣白谨进殿。

白榆一愣,着急忙慌地想要藏起来,却被白柏牢牢扣住了他的手,不容挣脱分毫。他便只能背过脸去,不去看白谨。

白谨进殿后瞧见那两人一并坐在御椅上,椅垫上凌乱的褶皱和未干的液迹也一齐入目,他心道,果然“抱恙”都是在扯淡。

不过他们这种出身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装瞎——于是白谨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大礼:“儿臣听闻父皇龙体不适,特来请安,已着令府上的人……”

白柏下面还硬着,没心情听他假模假样地扯皮,他道:“有什么话你直说罢,此处没有外人。”

白谨顿了顿,目光在小美人背上转了转,想起这人是个傻子,他便继续道:“儿臣已着人调查过一番,可惜国舅府上的账簿不似作伪。直到前些日子……江南临城有人击鼓鸣冤,秋收原收成不错,交了纳税的份额后还留有许多存余,谁料入冬后犯了鼠灾,粮食全被糟蹋了。原是拨了赈灾粮的,可到百姓手里的却是另一拨粮,那拨粮捆成一大捆一大捆的发给人,人们领了以后也便回家先吃着,谁料吃着吃着才发觉中间埋的都已经霉了,再找官府官府却不认,咬定是这些人合起伙来故意拿家中的霉米凑数,直到那些人家里忽然吃出了病,原是那些看起来好的粮食也被老鼠糟蹋过。”

白柏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他揉了揉眉心,思索道:“那临城知府秦涟,朕若是未曾记错,先帝在时,他曾是唐正则府上的门客,经由唐正则举荐参加春闱,他前些年政绩不错,做知府也有些年头了。”

白榆敛目,他忽然生出几分茫然无措的感觉来……让他觉得,他同这些事格格不入。

白谨颔首:“此事还需多亏了大嫂……大理寺有桩案子牵扯到临城,由大嫂作主此事,遇上那人击鼓鸣冤,才正好知道了此事之原委。”

白柏道:“那拨赈灾粮真正的下落可有找到?”

白榆发觉自己的手被握得更紧了,他猛然抬头盯着白柏的侧脸——白柏却没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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