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的手指叩了叩桌案, 开始梳理现在自己所掌握的东西。
一是花想容,小姑娘在宫里虽受些诟病,但既不要位份又身怀本领,一边含笑侍君一面又规规矩矩乖乖巧巧的给赵佶做侍女。虽常被后宫诸妃刁难,却也因此更得赵佶愧疚怜爱,在小事上近乎百依百顺……前些日子故意招惹了蔡傅党安在后宫的宠妃,自己挨了几下打,换得对方被禁足一个月,这一个月,帝王应该不会再被吹了蔡傅党的枕头风。
二是生辰纲,生辰纲的事若人证物证具在,蔡京必死无疑,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傅宗书和蔡京手下那群江湖人突然发难。
三是这封密信,原本杨羽还在头痛如何处理傅宗书,如今有了密信不愁不能把傅宗书压上刑场,可相传傅宗书的武艺并不逊于诸葛正我,若在朝上把他逼急了,杨羽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冲上去劫持赵佶。
毕竟除了内侍,丞相是离帝王最近的人。
再就是杨羽现在因各种原因再受圣宠,在朝中又有了些地位,但代价也相当昂贵——御史台原本是杨羽一点点筛出来的清正刚直之辈,如今已对杨羽颇有微词,太学院那边的学生更是有放言对他失望透顶的年轻人。
“下一步……”杨羽斟酌了一会儿,慢慢道“把傅宗书和蔡京养的那群江湖人士全都杀了,你能做到吗”
明教的武功最适合的便是暗杀,杀一伙人对陆踏歌而言并不难,西域人点点头,转而问道“去哪杀?”
杨羽挽起袖子,清俊脸上露出了一个优雅的,意味深长的,和那温和稳重气质完全不符的,令人背脊发凉的笑。
“在这儿”他道。
陆踏歌环视了一圈周围,皱眉道“泥要把那群人引到这?”
“不错”杨羽也从盘里拈了根小鱼干,饶有兴致的咀嚼起来“我让琴操把消息放出去,说我这儿得了逆水寒剑中密信,不愁蔡傅党的人不来。”
西域青年幽幽的看了杨羽一眼,把盛着小鱼干的盘子端起来护好“请便,我晚桑再来。”
杨羽失笑。
这夜京城也下了雨。
雨很大,声也如潮,哗啦啦的喧嚷满城,浇灭万家灯火。
杨羽点了灯坐在小亭子里,暖光如豆,只能照亮方寸之地,映出青年俊秀温雅的眉目。
他一反常态的没有拿书,也不是对着棋盘沉思,而是抱了张琴,横琴桌上。
御史大人有一双非常适合弹琴的,修长好看的手,他的琴曲也确实配得上这双好看的手,叮叮咚咚,和着雨声,风雅入骨。
来刺杀的人蒙着面,按着刀,没动。
蔡京和傅宗书府上自是不缺乐师,每次一演奏,数十人一起上来,吹拉弹奏,好不热闹。宏大是宏大了,乱也是乱了,可惜再无似现在这般味道。
琴,合该是一个人弹的,为天下弹,为一人弹。洗俗世尘寰,守一席清静。
可惜这么好听的琴声,今夜就要消逝在他剑下了。
来刺杀的足有二三十人,除了几个守在蔡京傅宗书身边的护卫,其他人都到了,如今也都躲在这亭子周围,不约而同的等着杨羽这最后一曲弹完。
是断头曲了,来人喃喃。
“我也觉得,断头曲则嗦法不错”蒙面人耳边忽然响起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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