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估计在逆水寒剑中密信到了杨羽手中时,傅宗书就已安排家人离开,谋反时也存了不成功则身死堂上的想法。
但追捕傅家人,清点蔡傅二家被抄来的钱财在现在的朝中已经不是大事,如今引发朝野震动的是杨羽拜相。
这相位照理来说本该是诸葛正我的,只是诸葛正我手下有四大名捕。他若拜相,无情等人身为他的弟子继续做名捕未免尴尬,而赵佶也有自己的想法,于情于理,对皇帝来说,都是忠心且孤立堂上的杨羽做丞相更好些。
杨羽就这么凭借不到而立的年岁,成了这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而接任御史中丞的,便是无情。
杨羽拜相的第二晚,陆踏歌轻巧的闪进屋里,望向早已等候他多时的杨羽。
“有似?”西域人无声的打了个呵欠,环视漆黑一片的屋子,抻开懒腰“这么晚了,你明天不桑操(上朝)?”
杨羽并不多言,从身旁的架子上捧下一个盒子,递给陆踏歌。
“你先前问我,为什么不能杀人,我说过,还不是时候”长歌门人神色淡淡“现在,是时候了”
看着杨羽,陆踏歌忽然心如擂鼓,本能的感觉到对方下句话将是如何的惊天动地。
青年丞相还是拥着那一袭紫裘,站到窗口,远远的不知道在凝望什么。
“我曾有过清君侧的想法,可近日却发现,即使是没了蔡京和傅宗书,陛下也还会是那个陛下。帝王之过,怎能尽数推于臣子身上”杨羽的声音平缓,似乎只是在和陆踏歌聊天,而不是在说些对于一个臣子而言极致的大逆不道之语。
“你……”陆踏歌抿抿唇,迟疑的发问“你要杀谁?”
杨羽转身,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赵佶。”
“盒子里是传位诏书,我写的”杨羽道“先前陛下常与我交换诗文,我以此套了些他的字和印来练习仿造。如今那封诏书不会有人能看出问题来,待你刺杀了陛下后,将盒子放到书房的架子上即可。”
见陆踏歌还是一副不太懂的神色,自觉已经解释的够清晰了的杨羽眉梢一扬“你在疑惑些什么?”
“我在想”陆踏歌道“你要似(弑)君,可顾惜朝的愿望……不是与这天下有关?”
如果杀了皇上会还得顾惜朝的愿望没法实现,陆踏歌是绝不会下这个手的,无论皇帝多么昏庸都不会。
听了陆踏歌的犹豫,杨羽笑了起来。
“你把顾惜朝想的太顾及这个天下,也太愚蠢了”杨羽慢慢道“事实上,现在的顾惜朝只会比我更想赵佶死。”
一纸诏书把原本近乎完美的赈灾计划打乱,变成了近乎荒谬的掘地寻石。满载着花石纲和珍玩珠宝的船一趟趟从河上走,顾惜朝一次次的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没有怨言?
那青年是立志济苍生不假,可能有此志也是因为自己有足够才华。顾惜朝想要什么?他想要的是个能肆意挥洒才华的地方,他想要天下太平繁华,更想要这天下在他手下太平繁华。
今晚赵佶一死,明日诏书就会被发现,杨羽在众多皇子中挑了个年幼的。一是可以仗着皇帝年幼摄政,好好地整治一番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二是可以有大把时间来好好地教导那个孩子,教他怎么成为一位贤君。
“我杨羽此身,只侍天下不侍君”长歌门人推开门,带着陆踏歌走出屋子,晚风狂乱,吹得青年腰间玉佩叮当作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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