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没选错,赫连对她很好”戚少商道“我和他的所求不同,和赫连比起来,我肯定会辜负她的。”
说完,戚少商看向顾惜朝,看向这个和他一般志向远大,并且尽全力去将之实现的青年。
“我有我该去做的事。”
顾惜朝为政期间,两袖清风,心系黎民,小考大考年年都是一最四善的评价,为天下称道。
有时酒肆茶馆里也会提起他那娼家子弟的出身,谈客具是笑着道句谁说寒门飞不出凤凰,将之传为美谈。顾惜朝也因此成了天下寒门士人之首,名留青史。
后来杨羽辞官,顾惜朝接任丞相之位,从杨羽手中拿回了七略被撕掉的部分,与剩余五略拼在一起,以丞相身份再次呈给了天子。
年轻帝王与顾惜朝彻夜长谈,第二日上朝时,予他变法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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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帝继位,太后听政,丞相专权。
正月时杨羽在院内的亭子里设了红泥小火炉,邀御史中丞和吏部尚书来府邸喝酒。傍晚二人来了,一位黑袍玄衣,一位青衫如洗,远远望去,还是昔日的样子。
三年前,西域人在刺杀完赵佶后全身而退,回到顾惜朝身边,装作无事发生般的过了大半年。外面只传陛下暴毙,是何原因,一概不知。
但在幼帝继位的这年冬天,恰逢政绩大考,顾惜朝回京论起政绩,竟是一最四善,上上等。
当时杨羽正一个个的收拾那些蔡傅余党,刚把吏部侍郎罢下去。太后便直接点顾惜朝上,第二年就将人留了京。
不到一年时间,从一介白衣到正三品,顾惜朝晋升之快震惊朝野。杨羽站在丞相位子上望着,和青年对视时眼里难得含了笑。
诸葛正我仍是太傅,这半年天天跟在小皇帝身后操心操的白发都多了好几缕。无情在御史中丞的位子上坐着,平时一面说诸葛正我偶尔也要歇歇,一边每天将没日没夜操劳的丞相劝去休息,恍惚间甚至觉得只需要处理蔡傅余党的自己是几人中最清闲的。
火炉烧的旺,不多时就将水煮的沸腾起来。杨羽执箸将一盘肉片拨到盆中,捧起酒杯。
炉子周围摆了四个席位,杨羽的,无情的,顾惜朝的,还有个没人坐,是陆踏歌的。
西域人在顾惜朝当上吏部侍郎的当日不见踪影,去了哪谁也不知道,但想来,应是回到了江湖。
而对三人来说,酒杯一碰,闲谈一宿,便又是一岁。
杨羽的丞相做了足足二十年。
二十年,足够大宋从一个亏空甚重的国家重新富裕起来,立农法,废兼并,开商道,潜移默化的改变重文轻武的想法,顾惜朝那本五略上的畅想在一条条慢慢实现,杨羽记忆中大唐的繁华也在一点点重现。
二十年,足够幼帝从一个软软的小孩儿长成意气风发的青年,足够在原本的青年鬓角添上白发丝缕。在第一次政见相左,而青年能与他条理清晰,头头是道的讲出自己想法的原因依据后,杨羽便辞了官。
他辞官那天,环顾和二十年前相比破败依旧的院子,深觉没什么可带的。于是只拿了对玉佩,抱着琴,装上少许金银,乘一叶舟,直下江南。
在江南,杨羽开宗立派,广收门徒,将学馆定在千岛湖,命名长歌门。
天下学子闻风而去,杨羽择其中少量德才兼备者收入门下,悉心教导。
又半年,无情辞官入长歌门,教导诸生平冤断案,品行忠义,为官应为应不为。
长歌门自此日益壮大,几有取代太学之势,而杨羽在最初几年的忙碌后便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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