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
“为师不曾告诉教里你未死, 至于是怎么被萧沙打下山崖还捡回一条命,你自己考虑该如何去说。”极快的恢复了一贯的冷淡神色, 丁君把书放回桌案上,走出屋子“我先去找教主禀报你回来的消息。”
年长者说话的时候并未与青年对视,离开的步子虽稳重却也比以往要快上三分, 留陆踏歌在原地看着他背影发了一会儿的呆, 不明所以的走进屋中,去外间休息了。
因为丁君一直喜欢清静的缘故,陆踏歌原本在圣墓山上有自己的小屋子, 后来在师父中冰蚕蛊后为照顾丁君天天衣不解带的守在房里, 久而久之便也得到默许, 甚至搬进了外间。
至于他以前的屋子,则给了后来拜入师门的师弟林翠山。
许久未归, 床榻桌案依旧干净整洁。陆踏歌把弯刀卸下来放在桌上, 躺了下去。
他刚打算休息一会儿,房门就被人敲响, 来人显然与丁君颇为熟悉,敲了几下门后就径直走了进来, 然后被迎出来看的陆踏歌吓了一跳。
“师兄?!”黑袍的青年明教弟子手里握着几张纸,惊喜道“你没死?!”
“嗯”见是经常协助师父处理事务的林翠山,陆踏歌也就不大在意对方这直接闯进来的失礼行为, 看了眼青年手上的纸道“什么事?”
“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夜帝的意思是, 此事多半不会这么就完了”林翠山把纸交给陆踏歌,又想起自家师兄不识中原字,解释道“影月旗弟子打探到,安禄山最近和奚、契丹那边交往密切,结合契丹前些日征兵的消息,夜帝猜测安禄山可能要反。”
安禄山要反?陆踏歌一皱眉,道“夜帝真是这么说的?”
“原话是,他从前去纯阳时,在路经之地远远见过安禄山一面。那人气度不凡,是野心勃勃之辈,既然此事与他相关,应该多加留意几地兵马动向”林翠山说完,不大在意道“不过天下太平这么久了,哪能说打起来就打起来。再说安禄山那个地位,还用造反么。”
“如果打起来,对我们反而有利”陆踏歌沉思须臾道“天下大乱,流离失所者众多,却是我明教广收信徒的大好机会。”
在林翠山惊讶的眼神中,陆踏歌继续道“安禄山的目光只会放在中原地区,中原门派对这种乱局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到那时中原门派弟子死伤惨重,力量得到削弱,而我等休养生息,趁机发展壮大,重回中原不过是时间问题……只不过我教弟子有许多是中原人出身,到那时想必会试图回到中原,保家卫国。”
“师兄你……”看着思索中的大师兄,林翠山试探道“你这段时间,去了哪?”
“被一个采药人所救,找地方修养了一阵”陆踏歌信口说出简单的解释,眉梢一挑“怎么了?”
林翠山摇头“没怎么,就是师兄你好像变了一些,刚刚的样子,和师父很像。”
“是吗”陆踏歌不轻不重的略过这个话题,吩咐道“去找我旗弟子名录,调查出身,把出身中原和与中原人有牵扯的弟子任务停了,严加训练,万一安禄山当真造反,争取将我旗损伤降到最小。”
另一边,一早听卡卢比禀报情况,正在斟酌的陆危楼也接见了丁君。
“教主,踏歌回来了”行了个礼,丁君平静道。
“嗯”陆危楼对陆踏歌回来的事并不是很惊讶,只沉吟了一会儿后道“踏歌也到收徒弟的时候了吧。”
丁君听到这话,稍微恍了下神,垂首道“是的。”
陆踏歌是丁君选定的洪水旗下一任掌旗使已是教内皆知之事,之前听闻青年坠崖还有人猜测丁君的墨冰指会不会失传,下一任掌旗使是林翠山还是干脆听教内指派。但无论如何,陆踏歌回来是最好的情况,而此事过后,也该考虑陆踏歌自己的传人问题了。
一是为了墨冰指的传承,二是待陆踏歌成为掌旗使,重重事务压下来,青年怕是也没时间去教导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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