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把我记住,你流浪的孩子,无论在何时何地,我都想念着你……”
没有那首歌更能表达他们此时的心情和心声了,当战乱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大家惶恐迷惘,看不清前路,就像一个滚落的石子一样,生命和前路都不由自己。而当这几个人出现,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们的心瞬间安稳下来,如离群迷途的鸟儿被头鸟找到,重新带回鸟群中一样,他们感激祖国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也为自己生而为中国人而感到自豪。
原本压抑到有些凝滞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大部分从当地雇佣的黑人工人并不能听懂公孙禹说什么,又为公孙禹的诡异手段感到恐惧,但见到周围的中国工友的反应也知道他们获救了。
他们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面容依然带着忧郁惶恐的神色,没有像中国工友那样欢呼狂欢,因为他们心中还有隐秘的忐忑不安。他们知道,自己和中国人是不同的,不同点在于,他们不是中国人。这些人还会救助自己吗?如果他们只将中国人救走,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公孙禹并没有制止他们的欢呼,让他们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他们被战火包围,如何能不惶恐焦虑呢?现在先让他们将情绪宣泄出来,过后才更好让这些人配合他们三人的行动。
等他们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欢呼声渐歇,公孙禹才接着说自己刚才没说完的话:“虽然我们是国家派来的,但对外你们不能这么说,我们是‘志愿者’,你们明白吗?”
“明白。”声音稀稀拉拉,还有人在小声闷笑,这是国内心照不宣的事,只要其他国家政府不同意中国派人入境,就会有所谓的“志愿者”。
公孙禹点点头:“现在你们可以去收拾东西,一个小时后在这里集合,不要让所有人等你一个。”说到最后,语气十分严肃。
“解散!”
“等一下!”一个年轻男子突然喊道,使得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
面对众人的目光,他刚刚鼓起的勇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泻了气,神色拘谨,双手紧张地握在了一起,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
但是,当他看到自己怀孕的妻子用带着惶恐和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又重新鼓起了勇气,“我想问一下,我的妻子,”他抬手搂住站在自己身旁的黑人女子,“她可以和我一起走吗?”
对于这个问题,公孙禹打电话确认了一下,他们并没有决定这种事的权力。
挂断电话后,面对台下殷殷期盼的眼神,公孙禹也不吊人胃口,开门见山道:“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们会为你们提供帮助,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们将你们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区,一个是跟我们回中国,等时机成熟再送你们回来。”
旁边的主管尽职尽责地举着喇叭为公孙禹作翻译。
“同样是一个小时,你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一小时后,带好你们的东西,告诉我你们的选择。”
“那么,现在还有问题吗?”
公孙禹环视一周,“没有的话,解散!”
工人们一哄而散,急匆匆去自己的宿舍收拾东西。
他们的要收拾的东西其实不多,只需要带上身份文件和贵重物品,一个小时的时间绰绰有余。
但是危机感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行进的脚步,只有早一点离开这里,才能真正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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