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的声音响起。她还要和两人解释“白枢”的去向,以及逃离这个陷阱。
*
被阵法吞没的那一刻,白枢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视线再度恢复清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另外一座祭坛上。
这不是神坛。
白枢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四周,转身时却恰好对上了一双没有情感的妖异眼眸。
“盈花……?”白枢半带着犹豫喊出了她的名字。
“你是谁?”那双眼眸的主人盯着他,似乎是一点也认不出白枢的模样。
也是,白枢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与当初在神社的时候大不相同。盈花认不出自己也是无可厚非。
“你原来的名字是不是叫楹花?还有一个孪生姐姐叫花楹?”白枢问她。
“……”盈花皱着眉头,在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说出那句话后,她的脑袋十分疼痛,有什么东西想要竭力冲出桎梏,在她的记忆里翻江倒海。哪怕是这样的痛苦,她仍然是习以为常的平淡说道,“不记得了。”
“你们还各自有一串红绳铃铛,因为戴的时间久了,上面还有些许锈迹。”白枢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她脸上的情绪。“你们还喜欢吃草饼。”
盈花的神情木然,像是什么也听不懂,却在白枢说到红绳铃铛和草饼的时候,眼眶落下了眼泪。
明明是睁着一双没有眼神光的眼睛,也会控制不住的落泪。
“我……不记得了。”
白枢忽然有些心疼,他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盈花,也不知道在盈花离开神社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现在的样子,和源江天的神情实在是过分相似。
“我叫白枢,你还有印象吗?”
盈花木然的看着自己落下的眼泪,又抬头看着白枢,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个像人偶一样的自己说,“没有。”
眼前的这个人是凭空出现在祭坛上的,像是一个外来入侵者。按照规定,要把他杀掉才是正确的做法,可是直觉告诉她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她”会很难过的。
——“她”又是谁?“她”很重要吗?为什么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
“那么,盈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白枢换了一个问题。
“祭坛。”盈花回答他,似乎是察觉到白枢的诧异,她又开口解释,“献祭巫女的地方。”
祭坛。
献祭巫女的地方。
盈花。
几乎是片刻,白枢便猜到了自己都处境,他喃喃自语,“没想到那个阵法竟然是把我传到了源家的祭坛来。”那是不是也可以说明,神坛和祭坛其实是互通的?只要发动阵法,献祭的力量就会顺着阵法汇聚到邪神那里去?
“盈花大人你在吗?盈花大人?”一道令白枢熟悉的女音从不远处穿过来。
这是巫女和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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