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咖啡和坚果,“小奕也来了,等我再给你磨一杯。”
“不用,我这就走,”我伸了个懒腰,今天周也休小年假,半天,说好了要去市区转转。
“换新唇釉了?”蓝景行接过咖啡,习惯性地冲人家笑,“这个橘色不错哦,很适合冬天。”
“谢,谢谢学长,”女生红着脸低头出去,临走把门带上了,我朝蓝景行拱拱手表示佩服,他今天换了个金丝边眼镜,腿上挂着细银链子,闷骚起来简直没边儿。
“你哥今天放假?”蓝景行从桌上摸了两个糖包往杯子里倒。
“嗯,小年假。”
“放假让他好好休息,”蓝景行笑笑,“烟也少抽。”
“周也每次做完爱都得抽事后烟,”我说,“天天抽,没办法。”
虽然这人确实帮了我们挺多,但我还是烦他对周也过度关心,特别是他还老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感觉再端个瓶儿就能俯瞰芸芸众生了。
我从他们工作室出来,骑上大二八去找周也,今天出门忘记带手套,车把手已经冻透了,骑一半手指头都要掉下来,干脆双手插兜慢悠悠拐着过去。
周也在修车前盖,手上沾满机油,大冬天的,他把外套脱了,身上冒着白气似的,我骂他傻逼你怎么不穿衣服,他说怕弄上油洗不下来。
我服,连吼带骂把外套给他穿上,我说洗不下来我给你舔,舔得溜光。
周围几个人都笑了,说周也你弟真好玩,他也跟着笑,手腕举到我嘴边蹭了一下,舔吧。
我靠,我真的舔上了,咸滋滋的,像以前吃的盐水棒冰,我呸呸吐,一边骂他是狗屎。
他是真的狗。我初中上科学课,跟他说冬天舔灯柱舌头会冻上,他死活不信,一句句跟我顶,我气得要哭,拉他出去找灯柱当街舔,结果真被冻上了,周也笑得岔气,去附近饭店找了碗热水来给我浇开。
去市区的时候他骑车带我,借了同事的大皮手套,我踩着脚蹬站起来,把冻得冰凉的手插在他脖子里。
周也扭着让我坐下,我偏不,暖好手往下摸他的奶,反正现在穿得厚,别人也看不出我在干什么。
现在街上年味已经很足了,最近又鼓励地摊经济,摆摊的都出来,周也还想批发点福字春联什么的卖,我说你一个人分成八瓣吧,留一个给我操,剩下的爱干嘛干嘛去。
周也还在拳场那会儿,冬天比赛少,破场子漏风没人愿意去,他没事的时候还真卖过这些,各种春联,福娃娃,聚宝盆,元宵节又卖蜡烛,吉利话说着,老头老太太愿意买。
但当时管得严,一天得换好几个地方,被查到就罚款没收东西,有次差点跟人打起来,他被人搡了,我冲过去要跟那群穿制服的拼命,被周也拽回来,老实交了罚款。后来再也没让我跟摊出去过。
我就在家跟他闹,说要吃糖瓜,一整个糖瓜和尚头一样挺好玩,玩够了还能砸碎吃。
下午周也买了糖瓜回来,一兜碎的,说是摔了一跤摔碎了。我扒他裤腿要看哪儿摔伤了,他躲躲闪闪,最后才说没摔,碎的便宜,那么大一整个我也吃不完。
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我拿了第一期的家教费,拉着周也先去服装店。我平时穿校服无所谓,周也穿衣服挺讲究的,高中校服不合适都自己改,地摊货也讲究搭配。但他穿东西费,没几天就起毛边了,看着寒碜。
专柜去不了,在商场转悠几圈还是能挑到几件像样的。我看中了一件深灰色大衣,去试的时候导购又给推荐了条黑色牛仔裤,我看了眼吊牌咬咬牙把裤子也拿上,推着周也到试衣间去换。
“这么有钱?”他解开皮扣,把工装裤扒下来,周也比我矮一点,但肌肉结实,我俩穿一个码,我说咱们可以捣着穿,不贵。
“一人一条腿啊?”
我气得拧他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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