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询匆匆挂掉电话赶来,立刻要上前扶祁越起来,被祁正野呵住,“小询,你别管。”
“又怎么了这是?”
祁曼蹙起秀眉,劝道,“大哥,爸,有什么事儿不能等关上门再说。这,迟秋还在这儿呢。”
她看了眼旁边的宋迟秋,怕他难堪,而宋迟秋只是静静看着跪着的男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祁正野冷哼一声,余光里扫了一眼宋迟秋。
“我们祁家的家法如此,没有什么关不关上门一说。”
他扫了一眼旁边的管家,声音冷肃,“老何,别愣着了,说了要动家法的,去拿东西来。”
旁边的管家颤颤巍巍地递过来一根古旧的棍子,通体黝黑,棍身还雕刻着盘龙花纹,不知道用了多少年。
宋迟秋冷冷看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祁曼在旁边急得团团转,自从祁越给她解了燃眉之急之后,她对祁越又是感激又是自责,更是把祁越当成自家孩子来看,歪心思都少了许多。
以前,她看大哥对祁越动家法也只是觉得大哥有点严苛,动动嘴皮子象征性地劝两句就算了,今天却真心疼了起来。
“哥,你别这样,让人看着多不好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家法家法的,阿越也没犯什么错啊,你说你这……”
祁曼伸手要去夺棍子,声音也高了些,“快罢了吧。”
宋迟秋一直冷眼旁观,直到这时,才说了一句,“不用了,小姑。”
“这?迟秋?”
“祁老先生就是要我看这一出呢,我有什么看不得的。”
宋迟秋声音淡淡,一出口,所有人脸色变了。
祁询轻轻拉他袖子,“别这样。”
宋迟秋不置可否,他直坦坦地对上祁正野的视线,没有避讳,“我现在不是祁家的人,对你们祁家的家法也插不上手。要打要罚,不必故意让我看到。我只是想问一句,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罚?总也要有个理由吧。”
“宋迟秋。”祁越声音沉沉,“跟你没关系,你回去。”
“跟我怎么没关系了?”
宋迟秋看向祁正野,微微挑眉,“至少,我还叫过您几年公公呢。”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告诉你。”
祁正野沉声道,“你们的事情闹成这样,还嫌我们祁家丢的人不够多吗?之前的订婚请柬都送出去了,又给收回来了,现在又闹出这种新闻,老爷子出门都要被追问,这难道不该罚吗?”
“之前的事,错在我,为什么罚他?”
宋迟秋抿着唇,眉眼间满是肃然之气,弯下腰去拉祁越,“你起来。”
祁越巍然不动。
这些天心底的郁气全都涌上来,聚集在一处喷发,omega霍然站起身。
“也不用找这些理由了,我看你们也没真的把他当家里人过吧。”
他本来想在午饭时就把这话说了的,但现在看,也不必等到那时候了,有些早就想说的也不必再顾忌了。
宋迟秋不去管祁询拉他的手,只是站在那里,对着祁正野和周围作壁上观的祁家人,慢慢道:
“我承认,这次是我误解了他,是我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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