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吹完头发回卧室,就看见熟睡的戚月落不老实地翻了个身,压着受了伤的肩胛骨,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但是最后又因为太懒没换姿势,就这么半疼半难受地阖着眼。
施星沉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手里的吹风筒走了过去。
掀开被子从另一头上了床后,他就扶着戚月落的肩膀,想给他调整睡姿,不料戚月落就怎么都不肯动,非要赖在那一块地方上,最后没有办法,施星沉只能扶着他的肩头说了一句:“阿落,别这样睡,会压到伤口。”
睡梦中的戚月落像是听见了他的话,抱着枕头闷声嘟囔了一句,施星沉花了好大功夫,才连蒙带猜地辨别出来他应该是问了一句要怎么睡。
鬼使神差一般,施星沉压低声音,像是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you哄,盯着戚月落弧度微翘的鼻尖轻轻应了一声:“睡我身上,就不疼了。”
戚月落嘴巴动了动,像是咕哝了一句什么,又或者只是单纯地砸巴了一下嘴。
施星沉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正想放下躁动的心思给他调整睡姿,就看见刚刚还死死抱着枕头的戚月落放下了怀里的枕头,手摸到了他的腰腹,就翻了个身,脑袋抵着他的胸口,跟小动物一样半趴在了他身上。
“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舒服。”
戚月落的额头隔着一层睡衣轻轻点了点施星沉的胸膛,嘴巴里说着嫌弃的话,身体却很诚实地没有挪动半分。
施星沉稍稍从怔愣里缓过神来,长指覆上戚月落后脑勺,像撸猫一样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见他似乎还有几分意识,就问他:“你刚刚在器材室门口说,睡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拉到铁架才被砸伤的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就睡了?”
戚月落被摸舒服了,跟只绒毛软软的小白猫一样懒洋洋地闭着眼睛回话:“不知道,就突然很困了,可能是打球打太累了。”
施星沉没有说话,一双浅色的眼眸在漆黑里透出了阴沉沉的光。
在医院的时候他多留了一个心眼,请医生帮忙检查了一下戚月落的身体,证实了他血液里确实含有少量的安眠药成分。
也就是说,戚月落这次被困在器材室里,绝对不可能只是一场意外。
但是现在他还没弄清楚整件事情,他不想戚正儒担心,也不舍得让戚月落生气。
正想着,怀里的戚月落忽然伸手去抓着边上的枕头,有些烦躁地抱怨了一句:“不睡你身上了,硬得跟铁似的,疼死了。”
他边说边支起肩头,似乎打算趴回那个软软的枕头上。
施星沉眼疾手快地把人捞回来搂在怀里,抬手摸了摸小懒猫发梢软软的脑袋,“一会儿就软了,你乖,睡醒就不疼了。”
说着,他轻轻用嘴巴在戚月落的眼角上点了一下,像是安抚。
戚月落哼哼唧唧,最后还是被他顺好了毛趴着没动了。
因为受伤了不能去玩儿,这个周末戚月落难得在家老老实实躺了两天,托这次受伤的福,他可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有跟班伺候的少爷待遇。
施星沉给他换衣服打扫卧室就算了,连饭也包喂,虽然后来戚正儒看不下去狠狠训了戚月落一顿,但是只要戚正儒一走,施星沉又会拿起饭勺给他喂饭。
日子过得太他妈舒坦了,以至于周一要上学的时候,戚月落还没缓过来那股懒劲儿,足足在床上赖了二十多分钟才去刷牙。
出门前,施星沉主动拿了两人的书包和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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