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担心,担心宋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感受到戚月落掌心里濡出的冷汗,施星沉的心情也跟着沉了两分。
弯腰吻了吻戚月落的额角,他放缓了声音,轻轻拍着他的背说:“别担心,你如果还是觉得不放心,晚一点我帮你去问问阿姨。”
戚月落点了点头,迷茫又依赖地抱住了他的腰腹,耳朵隔着毛衣紧紧贴着他的皮肤,像是在汲取安全感。
晚饭过后,施星沉让戚月落上楼写题,自己则留下来帮着宋湲收拾碗筷。
今天洗碗机坏了,洗不了碗,于是施星沉站在流理台前,就着水龙头流出来的温水慢慢洗着碗,宋湲则站在边上帮忙擦盘子。
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宋湲已经恢复如常了,看见施星沉动作有条不紊地洗着碗,甚至还打趣了一句:“你这碗倒是洗得比阿落精细,以后女孩子嫁给你,肯定很幸福。”
施星沉垂了垂眸:“阿落不需要会洗碗,那不是他该干的事。”
宋湲没怎么跟施星沉聊过天,闻言愣了愣,好一会儿才道:“是吗?但是男孩子会做家务还是比较有优势的,如果我有个女儿,一定会把她嫁给你。”
有些话点到即止,该明白的都会明白。
施星沉没在做家务的问题上纠结,把碗递给宋湲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阿姨,下午发生什么事了?”
宋湲没接住碗,漂亮的彩釉圆口瓷碗贴着流理台边沿掉到地上,发出很清脆的响声,没全碎,但是豁开了很大一道口子。
施星沉弯腰把破碗和边上的碎片捡起来丢到垃圾桶,像是没看到她的反应,神情淡淡地说:“阿落很担心你,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不告诉他。”
宋湲抓着擦碗布的手指紧了紧,良久,才轻轻呼了一口气,问了个问题:“今天问阿落我是不是他妈妈的那个孩子,是不是叫陈熠?”
施星沉打量着宋湲脸上的情绪变化,“不是,他叫向熠,跟阿落一样都是学美术的。”
宋湲没问了,擦着碗,低低叹息了一声:“星沉,你说这个世上是不是有报应的?”
“就算没有人知道你做错过事,你也还是会耿耿于怀放不下?”
施星沉静静地看着她,“如果你觉得做错了,可以去弥补,但是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要牵扯到阿落。”
宋湲沉默了,脸色略微有些难看。
施星沉洗好碗把厨房收拾了,就削了点水果端上楼。
戚月落还在写化学,做到一半卡住了,正用笔头抵着额头苦思冥想,时不时皱一下眉,看上去很认真。
施星沉将水果放下,然后走过去拿走他的笔。
“别这样用笔戳脸,很容易戳到眼睛。”
戚月落被他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还没说话,施星沉就拉起他的手腕,然后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药箱。
下午那会儿被宋湲掐出的痕迹还没消,施星沉用医用酒精给他消了下毒,然后上了点红药水。
戚月落看着红一块黑一块的痕迹,有点嫌弃,“好难看,贴个创可贴不行吗?”
“这样好得比较快,”施星沉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好看难看衣服一穿就遮住了,这么爱美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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