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你怎么不说你都不和我商量一声就给阿落办了手续,是不是要等你把他架上飞机了,我才知道我的老婆孩子都要去国外定居,宋湲,你胡闹也得有个度!”
“你........”
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是没有想到戚月落和施星沉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跟戚正儒吵得面红耳赤的宋湲顿时神情一僵。
短暂的死寂过后,宋湲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慢慢挤出了一丝笑容,刚喊了一声“阿落”,戚月落就问她:“妈妈,你还记得陈熠吗?”
“陈熠”这个名字就像一把打开所有恐怖阴暗记忆的钥匙,宋湲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戚月落看着她的表情,几乎完全就确定了向熠那些话可信度。
“陈熠叫我问你,为什么生了他又抛弃他?”
他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跟宋湲生气,所以只是面无表情地重复着向熠的话,“是不是因为他只是你婚内出轨的污点,所以你就跟扔垃圾一样扔了他?”
“阿落........”
宋湲惨白的面容颤了颤,不等她把话说完,边上的戚正儒忽然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双眼充血地质问了一句:“宋湲,你为什么要骗我?当初你不是和我说了那个孩子打掉了吗?”
“是不是因为我不能生,所以你狠不下心打掉他?”
话分两刃,同时刺进了宋湲和戚月落的心头里。
“不能生?”
戚月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唐又古怪的笑话,如果不是身后的施星沉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他整个人都会摔到地上碎裂的瓷器上。
“那我是什么?我也是野种吗?”
冰冷恐惧的情绪涨满了整颗心脏,挤得血肉都漫出了撕裂的疼意。
戚月落看了一眼戚正儒余怒未消的侧脸,目光颤颤,突然就害怕地转身跑了。
戚正儒抓不住他,只能着急地喊他的名字,迈开的两步太急,差点儿就撞翻了柜子。
还没等他站稳,施星沉就追了出去。
织锦般的晚霞铺满了四下无人的沥青路,慢慢将雪白的云朵染成了血一样的红色。
入夜冷风簌簌,吹散了一地残破的枯枝败叶。
施星沉沿着小区公园湖畔来来回回找了很多次,才终于在公园边上废弃的钢管堆内侧发现了坐在地上的戚月落。
戚月落双手环着膝盖坐在杂草上,长长了一点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有些乱,脸被冷得泛白,嘴巴也有点干裂。
施星沉蹲下的时候呼吸沉重又急促,把人搂进怀里用力按了一把,才用因为喊了太多遍名字的沙哑声音低声问:“你一声不吭就跑了,是不是打算连我也不要了?”
戚月落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下意识地拽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头,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没有的,没有不要。”
“我只是,只是怕看到老戚。”
怕再听到他们说任何有关亲不亲生出不出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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