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惶然,嘴巴不停地在跟宋湲说着什么,但是宋湲却没搭理,把行李箱塞进后座之后还想把他丢进去。
施星沉只觉得心尖都要被拧碎了,又苦又涩的怒意几乎要把胸口给撑破了,还没等他走过去,戚正儒就雷霆大怒地朝着宋湲吼了一句:“宋湲!你别太过分了!”
戚月落被这声音震得脚步顿在了原地,刚刚顺着声抬头看过去,就看见戚正儒擦着车流跑了过来,一把打落了宋湲拿着围巾的手,然后将他整个人都挡在了身后。
“他是你儿子不是牲畜,你好歹也是当妈的,别他妈一不高兴就拿孩子出气!”
戚正儒向来斯文有礼,看上去儒雅又有风度,哪怕再生气,动作也很得体,但是他现在却愤怒得直接对宋湲爆了粗,一副恨不得扇她几个大嘴巴子的架势。
戚月落被拉到身后,刚刚勉强站稳,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握住了他绑在一起的手腕。
施星沉低着头,眉眼的情绪都被发梢投下的阴影尽数遮掩了去,他的手指在打颤,解了很久才解开了宋湲绑的那个死结。
瞧见戚月落和施星沉站得极近,肩膀挨着肩膀的身影,宋湲目眦欲裂,“我拿他出气?你也不看看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什么变成什么样子!”
“你没看出来吗?他跟你的宝贝养子搞在一起了,戚正儒,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养他的,把他养成了一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未完的话语生生被一个清脆的巴掌给截断了,戚正儒力气很大,宋湲整个人都被扇得往后踉跄了一下。
半边脸是白的,半边脸是红的。
“别人觉得他变态无可厚非,但是宋湲,你是他妈,你自私自利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我改什么?他变成这样难道是我的错吗?戚正儒,你才是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不想要他当初就别让我生下来!”
两个衣着光鲜的成年人狼狈地撕破脸皮站在大马路上吵着,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恨不得要把对方那点儿上不得台面的老底揭个干干净净。
戚月落垂着脑袋,慢吞吞地伸手去捂着施星沉的耳朵,潜意识里是打算隔绝这些声音,不想施星沉听到他这么可怜又悲惨的身世。
但是他又觉得这是一种掩耳盗铃的行为。
瞎子都能看出来宋湲和戚正儒的关系,或者说他和宋湲的关系,其实就是一具披了锦绣华服的干尸。
面上看着光鲜亮丽,里头早就满目疮痍,布满了腐朽的蛆虫。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过往很多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宋湲会忙得一年都在家待不了三个月,为什么她宁愿飞来飞去,也不愿意安安心心在国内找一份工作陪陪丈夫和孩子。
这么浅显又易懂的道理,偏偏他却什么也察觉不到。
戚月落脸上藏不住事儿,悲伤的情绪都染进了施星沉的瞳孔深处,他伸手去摸戚月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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