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的翻页声忽而停滞,沈边臣抬眼看向桥雀。
桥雀还垂着脑袋,像个被训斥的孩子。
他葱白漂亮的手指握着一次性塑料杯,乌黑浓密的睫毛卷翘的如同小扇子,虽然看不清正脸,但仍是让沈边臣生出几分喜爱之情。
沈边臣平静的收回目光,继续翻阅文件,却问出了一个和正事不相及的问题:“最近身体怎么样?卡里的钱够不够?”
提到这个,桥雀和金主爸爸说话的语气里,顿时多了明晃晃的濡慕:“钱够用,身体也很好,越活越年轻!”
沈边臣的眼中掠过一抹笑意,很快又敛去,提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头也不抬道:“去休息吧,吃饭的时候会喊你。”
“啊?”桥雀有些犯傻,支支吾吾道:“您在忙着工作,我留在这里休息,是不是不太好……”
沈边臣沉吟片刻,颔首道:“的确。”
桥雀眸光亮起,欢快道:“那我先回去?”
沈边臣挑出几份文件放在身旁,修长的骨节轻扣桌面,吸引桥雀的注意力后,不徐不疾道:“不想休息就来学习,午饭前将这些文件的内容默背下来,下午抽查。”
桥雀瞳孔地震,张了张口:“我、我突然有些头晕,可能是病情加重了……”
沈边臣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是胃癌,不是脑癌。”
桥雀垮起个批脸,磨磨蹭蹭的爬上了桌。
房间里陷入安静,只有文件翻动的声音。
微风吹动白纱,阳光倾泻一地。
桥雀昏昏欲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低,又在即将碰到桌子时一激灵坐直,打起精神翻一翻书页。
维持不到两分钟后,便又开始循环着这个过程。
沈边臣在旁垂着眼,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桥雀的行为。
然而他手中的笔提了半天,一个字都没写下。
难熬的时间转瞬即逝,当陈叔在外敲门时,桥雀终于从困倦中挣脱,胡乱的抹了抹嘴,眨巴着眼看沈边臣,小声道:“沈先生,该吃饭了。”
沈边臣放下笔,合上文件,静静地看他:“沈先生是外人的叫法,你是我的养子,应该叫我爸爸。”
桥雀没事干的时候会在心里嗷嗷叫金主爸爸,临到正主面前,顿时就抹不开面子了,憋红着脸酝酿了半天,也没对沈边臣那张清隽俊朗的脸喊出那两个字。
沈边臣淡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正大光明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微微勾唇,起身道:“吃饭吧。”
桥雀松气,亦步亦趋的跟上他。
这座别墅不是沈边臣常住的地方,厨房许久没看火,冰箱里更是空荡荡。得知他改了航班、今天不走后,陈叔紧急联系了市里的酒店,做了一餐色香味俱全的午餐送来。
桥雀苦哈哈看了一上午文件,这会闻着饭菜香,霎时生出幸福感,正欲动筷子夹糖醋里脊时,沈边臣陡然开口问道:“你对GD的破产事件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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