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你赶紧别说了,快呸三声,不然老天爷会当真的。”
俞礼顿时喜笑颜开,张嘴开始呸,呸了第一声后,他反应过来,急得跳脚:“快去,快去把信追回来!”
信最终并没追回来,等找到执书的时候,他刚从商炽的房里出来,俞礼绝望地望着戒备森严的主屋院落,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借口能再进去一趟。
不过信放得隐秘,在商炽发现前总能找到机会溜进去。
如此心惊胆战的等候中,京城因即将到来的万寿节而热闹起来,不断有京外的官员借昭兴帝寿诞之喜入京述职,这其中阵仗最大的当属卿府三公子,鲜衣怒马地驶进城门,从人满为患的长街御马急驰而过,吓得路人四处奔逃,险些丧命于马蹄之下,一时骂声连连,而被百姓唾沫攻击的卿府三公子却仰天大笑。
“让开让开,爷拉的可是给皇帝的寿礼,挨着碰着了爷让你们掉脑袋!”
一名老叟赶紧拉过即将撞上马蹄的孕妇,吓得魂都快没了,哀叹道:“这京城又多了个混世魔头,日子可怎么过啊!”
孕妇捧着大肚子尚存后怕,问道:“老伯,那人是谁啊,天子脚下,怎敢如此?”
“那是镇国大将军的三子,名叫卿雪藏。”
短暂骚乱过后,张灯结彩的京城恢复热闹,没事做的由巡逻军领着将每个角落都打扫了个干净。正在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时候,寿辰的前一天晚shang,皇帝咳血了。
这事传得极为隐秘,若不是俞礼身在太子府,还不一定知道。当晚睡得正熟时,俞礼被院外焦急的脚步声吵醒,他院里的下人们跟着也醒了,太子府逐渐亮起灯,仆役们走路都将头低到胸口,大气也不敢喘,气氛压抑至极。
刘常从外面打听了回来,附在俞礼耳边道:“圣上咳血了,太子被急召进宫。”
正揉着睡眼的俞礼瞬间清醒了,低声问道:“谁跟你说的?”
“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李向。他让我转告主子,今夜让下面的人千万别出太子府,明日等宫里传旨,若无事,再入宫赴宴。”
“知道了,你吩咐下去吧。”俞礼靠在床榻上,疲惫地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文里确实有说过昭兴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是他没想到,昭兴帝吐血的剧情来得这么快。
这之后,太子商炽跟七皇子商熔的博弈,才算真正开始。
刘常将带来的参汤暖在炉上,轻声道:“主子累了就歇着吧,外边有奴盯着呢。”
“我睡不着。”俞礼道:“你能跟我说说,你所知道的昭兴帝吗?”
“奴之前一直住在江南,来了京城也未有机会面见圣上,还真没法跟主子说。不过……”刘常思索了会儿,道:“不过奴跟别府的管家经常来往,是以也听了两句闲话。”
说到这,他走去将门窗关好,压低声音道:“那谣言说,商王朝来历不正,先皇并非是禅位,而是弑主夺位,当年血洗皇宫埋下这个秘密,这罪业便一直流传在皇室的血脉里,是以商氏子丁凋零,传到如今,只剩太子和七皇子两位殿下。”
“不过,原本国相是说这罪果会让皇室永远单脉相传,直到亡国,但因当今皇帝给力,生了两位皇子,这谣传倒是不攻自破了。”
“你们还真敢说。”俞礼笑了声,随即剧烈地咳了起来,刘常赶紧给他顺了顺后背,见参汤热暖了,倒了碗递给俞礼喝。
“主子还是早点睡吧,奴能熬,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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