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商炽照常按宣吴敬所说,给俞礼一点点喂药,他十分耐心,不让药洒出一丁点,一直等药流入喉中,才轻柔地扳开他的嘴,接着喂第二勺。
往往一碗药喂完,中途要热三次保证温度不散。
喂完药,商炽又给俞礼喂了颗山楂糖,说道:“我将制糖的那人找来了,以后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让太医们弄个不会牙疼的法子出来,再不让你受一点疼了。”
伺候在旁边的钱亿总觉得圣上魔怔了,宣太医居然也跟着圣上闹,钱亿往深了寻思,宣太医此法,是不是为了让圣上有点念头,不至于发疯做傻事?
太和殿外群臣求见,圣上一概不理会,也是在宣太医说了“帝师大人还有法子救”时,圣上恢复了些人气,空闲的时候,也能见几个大臣了。
俞礼之名已被圣上纳入族谱,写在商炽的旁边,标注帝后,呈过列祖列宗,过了三书六礼,已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大臣们也无话可说,这个时候文武百官已无所求,只要圣上能稍微处理点政事就好,随便他怎么折腾了。
这些老臣已经看开了。
眼看圣上做完这些事,就是空闲时了,钱亿忙跑出去招呼各位大人,大臣们你推我挤,抢着想先一步进去,以免轮到最后圣上失了耐心不愿再处理。
由于这些大臣太过急切,你推我挤一步也不肯慢,最后竟卡在门外,谁也挤不进去。
梁尚书一只腿迈了进去使劲用力,喊:“傅丞相,微臣这事实在紧急,您就别跟我抢了,让我先进。”
傅丞相紧紧攥住粱尚书,吹胡子瞪眼:“你有什么急事,老臣的才真急!”
常义被挤在后面,唉声长叹:“都让让,下官这事关乎塞北将士,真耽误不得!”
门口吵得热火朝天,声音传到商炽耳中,烦躁地皱起眉,钱亿一看忙去提点道:“帝师大人尚在熟睡,大人们声音小点,别吵醒帝师大人了。”
要是真能吵醒,说不定还是一件幸事。
跟着皇帝这么多日,钱亿这人精已经能精确猜准商炽的心思,还真会因为烦他们吵到俞礼,而将这些大臣撵出去!
这事也不是没干过,之前大家还不明所以,连日来大臣们也都摸清了。
闻言,诸位大臣的声音立刻小了下去,压低声音了吵:“让本官先进去!”
谁也不肯相让,挤在门口谁也进不去,最后还是常义想出个办法,绕到大殿后面从窗户爬了进去,大臣们见此,有部分挤不进去的也忙去爬窗。
一条条政事报上,商炽心不在焉地看着寝殿的方向,仿佛恨不得一盏茶的功夫奔过去看一次,每当大臣们都以为他没听时,商炽提出的见解又都十分犀利,解决方法干脆利落。
自北戎进攻大商,京城的疫情也好得差不多,其他地方又染起了,原本以为金佛寺的水会续不上,哪知那水竟是源源不断,似乎永远不会枯竭。
而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有些州府路途遥远,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一个多月,染上的人都死了,而且来回所耗人力巨大,尚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商炽直接道:“定点设疫区,位置在京城与各方最远州府的中间,水运到定点疫区时,患病之人亦到达。”
如此便可节省一半的时间。
苦思不得的问题,被三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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