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炽转过身,定定盯着他,脸色绷得极紧:“你这次又要做什么,我又会等来什么?”
他患得患失的神色,让俞礼看着也揪心起来。
俞礼心虚道:“这次不会了。”
虽然他也没把握。
商炽道:“如果你是因为俞浮禾的事,生有心结,我可以告诉你,俞浮禾死得蹊跷,可能并没死。”
俞礼愣了下,忙扯了扯商炽的手,追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商炽原是不想将这事告诉俞礼,他希望俞礼彻底跟俞家的人断了联系,可又不想俞礼为此事一直心存愧疚。
“据探子报,俞浮禾是在会见窦夫人后一病不起,她对窦夫人尚还有大用,不会废了这颗子,我唯有想到的是,窦夫人使了法子,想让她彻底脱身。”
俞礼双眼一亮,转而又想起:“那孟常诸知道吗?”
“他不是好糊弄的,很大概率知道。”
只是,哪怕是假死,孟常诸也决心真当俞浮禾死了。
自大商出军反击北戎后,边塞的战事一日比一日激烈,战报一封接一封传回京城,有好有坏。
听说北戎的军营有位十分厉害的军师坐镇,那名军师熟知大商的用兵习惯,加上北戎防不胜防的诡计,大商的军队吃了不少亏。
如今军中领头的几个,少有对战北戎的经验,细数整个大商,唯有商炽曾跟北戎交过几年的手。
这几日的朝堂讨论的,成了让不让商炽亲征北戎。
武将迫不及待让圣上征战沙场,文臣们却都更瞻前顾后,认为战场刀剑无眼,圣上又无子嗣,不可以身涉险,否则一旦出了差错,大商无人坐镇,必生动荡。
太和殿内,俞礼亲自为商炽整理战甲,架上的盔甲银光冷冷,寒气与杀意逼人,光看一眼,便仿佛置身于擂鼓鸣金的战场中,血雨自昏暗无光的天空落个不绝,耳畔传来厮杀声,甚至还能闻到浓郁的血气。
俞礼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的动摇散去,眸光更加坚定。
商炽下了朝回来,便见俞礼站在那副盔甲前,听到动静俞礼回过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相同的决定。
俞礼拿下盔甲,走过去给商炽穿上。
他第一次接触这玩意,动作十分笨拙,商炽耐心地垂目看着俞礼。
俞礼低下身,将腰扣扯上,用了许久也没掌握到诀窍,他不死心地分析起战甲结构。
从商炽的角度,能看到俞礼挺直玉白的鼻梁,垂落下的长睫墨黑浓密,因纠结在微微咬唇,每一处都让他喜欢得发狂。
商炽哑声道:“别弄了。”
俞礼仰头看他,眨了眨眼。
下一刻便被商炽一把抱起甩在床上,墨发铺散在龙榻上,商炽侵身覆上,亲吻脸侧,耳侧,温热的手滑至腰迹,一路仿佛在点火,让俞礼也忍不住情动。
商炽声音低哑磁性,撩得人心尖微颤:“可以吗?”
“可以。”
俞礼勾着商炽脖劲,在他嘴角轻啄了,潋滟的水眸摄人心魄:“只要是你,都可以。”
床帐摇曳,俞礼脸色绯红,喘着气道:“就是……先别进去。”
还没满四个月,他不想让小崽子受罪。
商炽没问为什么,只当俞礼第一次害怕。可在过程中,一股扑面的熟悉感罩来,商炽心头狐疑,忍不住想起那晚在钟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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