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何干!”
她本就是北戎人。
“与我有关。”俞礼敛目看向窦夫人泡在寒潭里,被鱼撕咬得破破烂烂的衣摆,说道:“阿姐也流着中原文明的血,她不可能答应你摧毁这片土地,你拿什么威胁她,又让她去做什么?”
窦夫人抬起头,手腕绑着的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哐当的响声。
她冷飕飕道:“你猜。”
“你拿我威胁她,对吗?”俞礼鼻尖微酸,强忍着平缓的声线:“冬至那天,我去王府看了阿姐。”
当时俞浮禾问他,可是遇到了心悦的姑娘,俞礼误以为骗过了她,可如今想来,或许那天俞浮禾就知道,是谁了。
“阿姐……阿姐她深知两人间隔着国恨家仇会有多身不由己,你若是跟她说,我跟她必须有一人为你所用,她害怕你拿手段逼迫我,必然会顶在我前面。”
直到商炽跟他说,阿姐可能没死时,俞礼才想通这其中的关键,才明白为什么窦夫人轻而易举放过了他。
窦夫人桀桀笑出声:“她自幼软弱,唯一能让她强硬的唯有你。”
“阿姐她到底在哪?”俞礼再忍不住,声音破喉:“你说你为了姐妹之情,可你回头看看,你如此利用阿姐,真有顾忌姐妹情谊?”
窦夫人停下笑,冷冷地看着俞礼:“为母报仇,本是她该做的。”
俞礼深吸了一口气,发现窦夫人早已被仇恨所蒙蔽,他只能再次重复地问:“阿姐在哪?”
窦夫人许久未与外界接触,大概觉得胜券在握,对此并无隐瞒:“北戎应该来了个很厉害的军师吧?你阿姐自小熟读兵法,卿疆倒台,卿雪藏归服北戎,除却商炽,放眼整个大商,再无敌手。”
“商炽的绝情蛊还好受吗?”窦夫人再次大笑起来:“好孩子,这是你唯一做对的事。”
在窦夫人眼里,此时的大商还面临双生病的危机,而商炽蛊毒触发命不久矣,俞浮禾助力北戎出谋划策,大商必败之局。
可外面早已翻天覆地。
窦夫人的所有计划,都被一一击破,大商军队即将破开北戎最后一道防御,入侵北戎境内。
俞礼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没再与窦夫人多言,转身正要离开,窦夫人突地一愣,盯着俞礼的腹部道:“你肚子怎么…”
刚俞礼没注意,转身时披风被灌入的冷风吹开,他闻言拢上披风,回过身淡漠道:“我怀孕了。”
窦夫人:“……”
???
俞礼续道:“商炽的,以后宫氏和商氏,都融为一脉,再无需相争。”
持续近百年的恩怨,也可尘埃落定。
窦夫人彻底疯狂,拉扯着铁链哐哐作响:“怎么可能,男子怎么可能怀孕!?”
俞礼没再理会她,转身出了地牢,将门落上重重的大锁。
时间紧迫,俞礼跟玉如兰快速离开最底层,路上总觉哪不对劲,俞礼忙拉住玉如兰,低声道:“人不见了。”
他记得这里之前被玉如兰击晕了两人,但此时却并无人影。
话音刚落,甬道出口涌入大批暗卫,唰地拿刀指向两人,玉如兰将俞礼护在身后,拔出长剑正欲应敌,暗卫突分出一条道,身着金丝龙纹的黑衣帝王从中走出,声音冷如冰锥:“擅闯重地,是当朕死了么!”
商炽怎么在这里!
俞礼捂着脸在心里哀嚎,将自己严严实实遮在玉如兰身后,祈祷商炽能眼瞎一会儿。
玉如兰十分配合地用身体挡出商炽的视线,一如既往地温声道:“我与朋友只是来探视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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