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礼捏着油纸包里的桂花糕吃,抬头看向玉如兰,火光映在玉如兰脸上,每一个弧度都那么柔和:“帮助大人做大人任何想做之事,是我的使命。”
俞礼抿了抿唇,决定坦白道:“其实我并不是……”
一道黑影突然自门口掠过,玉如兰立刻警觉道:“我出去看看。”
没等俞礼说完后言,便握着剑追了出去,俞礼跟着站起身,奈何双腿失去知觉,刚迈出一步就没站稳,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一队北戎士兵提着大刀出现在门口,萨尔从中走了进来,俯身看着俞礼道:“你还不是落入我手中了。”
他的视线落到溯世钟上,勾着嘴角一笑道:“还给我带来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只要在北戎境内,任何人都插翅难逃。
落日峡谷中,卿雪藏所带的十万大军被前后两面夹击,犹如困兽抵死挣扎,原本溃不成军的大商军队在看到支援后,重燃斗志,士气高涨。
卿雪藏挥过长矛挡下及面的攻击,紧咬着牙,激愤道:“你一早就知道我等在这?!”
明明策划得精密绝伦,若不是北戎出了叛徒,绝不会如此!
而他们安插在大商的内应,居然一点消息也没传回。
商炽骑着长青每一次挥剑激起的剑势都足以飞沙走石,他的攻击势不可挡,逼得卿雪藏一退再退,铮地一声,又一次勉强挡下致命攻击,卿雪藏虎口震麻,咬牙大喝一声,狠狠一挥长弓,拉开距离。
商炽冷然道:“这是你接招最多的一次。”
卿雪藏一愣,随后不可遏止地暴怒。
当年他们跟随卿疆在边塞磨砺,彼此过手的次数多到数不清,刚开始商炽初到军营,文绉绉的小太子被卿雪藏几乎压着打,后来商炽练得越来越厉害,反过来将卿雪藏压着打。
他父亲镇国大将军铁血无情,无论谁输了,都会被卿疆严厉地教训,罚扎一整天的马步,每次都是卿雪藏扎着马步在军营外出丑,被来来往往的士兵笑上一声。
他跟商炽的关系,有时比亲兄弟更亲,有时又如仇人一般,卿雪藏被卿疆屡次告诫离商炽远些,他都不听进耳里,照样去找商炽切磋,次次被打得鼻青脸肿。
卿雪藏沐着雨,森冷的盔甲泛着寒芒,怒火灼目道:“我原以为,你至少会顾及母家的情分。”
搞笑的是,曾经他真把商炽当做天下第一好的舅甥。
长弓猛地挥下,撞在锋利的剑身上,摩擦出炽烈的火花。
商炽幽幽道:“你认为单凭玉如兰,能罩得住你在京城横行无阻?”
若没有他的默认,卿雪藏待在京中那么久,怎会迟迟没落网,真当锦衣卫是吃素的?
给母后一氏留下血脉,商炽已仁至义尽,但卿雪藏既敢通敌叛国,商炽也再不会轻饶。
两方打得不可开交,卿雪藏瞥眼看见李向绑着一人挂在高架上,瞳孔纵缩,握着长弓的手绷得极紧。
他厉声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被孟常诸提入军营前,朕就查到,他是萨尔的人。”
这便是孟常诸所要求的,亲手对付北戎,了结世代恩怨。
孟常诸无疑将商炽给他的机会发挥到了极致。
黄通被吊起示众,商炽这个时候揪出内鬼,便是意图打算为这场战争画上句点。
北戎军已死得七七八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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