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间隙,商炽总爱自己下厨,他不放心御厨,对俞礼入口的食物极其苛刻,在对御厨屡次不满后,商王朝的帝王扎起衣袖,洗手做起了羹汤。
御厨在旁边指点道:“鱼汤应该多熬,特别是把肉熬烂,这样就可以直接将鱼刺挑出。”
商炽一反常态地耐心,按照御厨说的去做。
只是,他做得实在太慢,一根菜叶要反复洗三次确定没有尘灰,一块肉要仔仔细细切得特薄,怕俞礼嚼得心累,就连盛菜的碗他都要烧开水烫上两次,最后依然觉得不行,让人去拿新的来。
从早晨,一直忙碌到深夜,中途等菜烧热的过程,商炽坐在火灶前还抱着奏折一边批改,就连办事大臣也都是来厨房这等油烟之地,坐在草堆里跟商炽商议政务。
俞礼在窗台撑着头朝那边看了眼,咬了口糕点,心道,过不了几天,朝上又得弹劾我了。
俞礼开始自导自演,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身为帝师该为帝王之表率,却骄纵误君,反而让圣上为你洗手作羹汤,其该当何罪!”
话音一转,俞礼换了个稍年轻点的声音:“帝师不单单是帝师,亦是担帝后一职,于帝师之位尚是不可,但若是帝后,便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老的声音接着道:“若是帝后,那也是祸国误君的妖后!”
年轻的声音反驳:“正常夫妻都该如此,为何放在帝王、帝后身上,便加如此大罪?!”
还不是因为站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行为稍有不端,就会被诟病。
俞礼把自己说笑了起来,咬进口中的糕点没来得及咽下,哽在喉咙里翻天覆地咳了起来。
守在一旁的丫鬟们慌忙地给俞礼倒茶、拍背,门口的小厮看到吓得脸色发白,立刻撒丫子跑去厨房请圣上。
小厮口齿不清道:“帝师大大大人…呼呼…吸不上了!”
商炽心脏猛地悬至喉咙口,放下手头的事就跑去了对面屋,每一道脚步声都几乎踩在心跳上。
俞礼刚顺了气,慢条斯理喝了口茶躺在榻上闭上眼缓和呼吸,门口一阵风吹了进来,商炽眨眼已到近前,正见俞礼缓缓闭上眼,那一瞬间商炽的灵魂几乎也跟着空了。
“俞礼!”
俞礼被这道满含痛苦、绝望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睁开眼疑惑地看向商炽,下一瞬被商炽紧紧抱在怀里。
这是……怎么了?
俞礼懵逼地抬手拍了拍商炽的后背,心里开始古怪道,难不成那群大臣欺负了商炽,商炽跑来找他主持公道?
那不成了,他现在恢复了闲职,也打不过的。
俞礼突灵光一闪,现在不就是他翻身把歌唱的时候吗?!
俞礼还没来得及开始表演,商炽就已反应过来,蓦地松开俞礼,定定看着他,眼神冷飕飕的,俞礼默默把“歌”咽了回去,问道:“怎……怎么了?”
还没出息得声音有点抖。
商炽不易察觉地松了一口气,扫了眼矮几上啃了一半的糕点,道:“没事,你要是饿了,我让御厨先给你弄一桌吃的。”
“不,我就想吃你做的。”
可饿也是真的饿。
俞礼心里的小人做了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商炽又扫了眼那盘糕点,心里总归是不放心,让人将之撤掉,换了盘精致小巧、入口即化的来。
俞礼道:“你会不会太小心了?”
“对你,我不介意更小心谨慎些。”
商炽理了下俞礼刚在榻上蹭乱的头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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