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光是我跟他的事。”
俞礼缩着脚,头疼地靠在背后的墙上,道:“没有一方肯退让,我就永远也好不了。”
小太监听不懂,正要退下,突想起宫外有人叫他给俞礼送东西,看那东西也挺平平无奇,便没去过问钱亿,直接给了俞礼。
那是块玉佩,并不像大商的东西。
俞礼将玉佩翻了一面,看到一个很隐秘的角落,刻着“云”字。
“给你那人,长什么样?”
小太监说道:“是摘月楼里的小厮,说这是大人落在别院的。”
夜里时,俞礼裹在寒被里怎么也睡不着,他手里握着那块玉佩,心想会不会是玉如兰在暗示他什么,或是俞家出手了?
可他心底十分纠结,依然舍弃不下商炽,不知如何抉择。
一阵酒气自黑暗中席卷而来,俞礼立即警觉地往旁边一躲。商炽身携寒冷风霜,醉意逼人,倒在他榻上便不动了。
俞礼转眸看向他,终还是拉过被子,将他罩住,避免明早起来身边出现一具凉透的尸体,那将会造成他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皓白的手腕突然被握住,商炽睁开眼冷冷看向他。
俞礼心惊了一跳,勉强镇定下来道:“喝成这样,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商炽扯了扯嘴角:“你不知道?”
“我需要知道?”
不知是哪句话戳痛商炽,商炽拧着他的手一翻身,酒气拂面,紧紧逼视着他:“你向来抽身得这般洒脱,独留别人痛苦挣扎,在夜里安然入睡时,你可曾惊醒过?”
俞礼弄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现在习惯性在商炽面前竖起一身倒刺。
月光照亮殿外皑皑白雪,昏暗的光线下,俞礼面容昳丽生艳,但也不同以往得漠然:“圣上,你逾矩了。”
商炽冷笑了声,气息压在俞礼耳根:“那朕要想再逾矩一些呢,爱卿又得如何?”
俞礼身上的书卷香得靠近才能嗅到,他如今是天下文人的表率,当之无愧的帝师,谁又可曾想到,帝王对自己帝师的心思。
至少当俞礼决定认真对待商炽时,从未想他的亲近会给商炽带来误解。
俞礼后悔了,当初他就不应该为了加正能量值去走捷径。
商炽埋在他颈窝,嗅着书卷气,俞礼瞬间头皮发麻,挣扎道:“我阿姐如今还被你关在天牢,即将问斩,你怎么能当做什么事也不曾有过!”
“她涉及谋逆,欺君罔上,如今证据确凿,大理寺的卷宗都可将她压死,朕没株连九族,就已仁至义尽,你还要我何?”
俞礼面上现出一抹痛色,眼底泛着晃荡的水光:“这就是了,我是罪臣,你是新帝,你没有追究我的出生,没有追究幕后的俞家,我就必须对你感恩戴德?”
“俞明寂!”
商炽恨红了眼,他厌恶俞礼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酒意在愤怒下一波波直冲颅顶,商炽尽量冷静下来,道:“我将你留在玉阙台,不是为羞辱你,你可知外面那些朝臣,不知从哪听说你是前朝之子,正逼着我处决你?”
他还在想办法,就算铲除俞家,只要能给俞礼干净的身份,他也会去做,就算俞礼会恨他。
当俞礼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他就早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听此一言,很平静道:“圣上可将臣抛出去,臣已死过一次,如今不过苟活,若做不到庇护家族,还……”
俞礼的话戛然而止,他猛地睁大眼睛,抬起下颚躲避,极力后退,却被钳制住手腕,压过头顶,口中只能发出几道支离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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