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随着时间推移的变化,以及经过咀嚼食物的磨损程度推测出了少年的年龄。
或许他才刚满十七岁,还是个漂亮的小孩子。
陶汛穿着医生的羊绒衫,一路踏着地板上铺就的环形毛毯跑了过来,他快乐地攀在医生的肩膀上,嘴边旋出一枚小巧的笑窝,然后慢吞吞地和医生说道,“摸摸看,翅膀长出来了吗?”
秦医生只对他说过一次,你是只漂亮的小蝴蝶。陶汛就记到了现在。
过去他曾经看过窗外停驻的一只白色蝴蝶,它会飞,而且拥有一双能映射出阳光的翅膀,从那时起,陶汛贫瘠的认知记忆中有了蝴蝶这种神奇的昆虫种类。所以当医生提起这个话题,他理所应当地将蝴蝶与自己联系在一起,并且时不时让医生为他检查,他幻想着也许明天,或后天,一觉醒来他就能得到翅膀,然后飞到那盏绿玻璃灯旁,看看里面拼接的郁金香花枝是否长了出新的花苞。
医生一手托住陶汛,没有给他任何答复,只是伸手探进他的衣摆里,掌心覆上他腰间干瘦的肋骨,想要等到他的皮肤更为丰腴光滑之后就把他的背部剥开,让他成为一只真正的“蝴蝶”。
医生正在与人通话,陶汛窝在他的怀里,手指不停地拨弄着医生领口处的珠贝扣子,而乱动的指尖无意剐蹭到医生的喉结,医生皱着眉峰握住陶汛手腕,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示意噤声。他却以为医生在和他游戏,于是张嘴将医生的手指含住,他用牙齿轻轻地磨着医生带着厚茧的指腹,舌尖触到的痒意让他的感到非常有趣。
医生手臂上的肌肉瞬间隆起,落在玻璃墙前的目光像是一只蛰伏已久的凶兽,此时它打磨着利爪即将出笼。医生的手指进入了那个孩子湿热的口腔,软腻的舌头缠着他的指甲,津液顺着空隙浸满指纹,他曲起食指贴在粘膜缓慢的旋动,乐此不疲地挑弄着那条呆笨舌头。
医生在陶汛玩的开心的时候抽出手指,微开的唇瓣里追出一截红湿的舌尖,医生垂首咬了一口他来不及退回去的舌头,血腥味在两人交缠在一处的唇舌间蔓延开来,这是医生对他不听话的惩罚。
医生有些意兴阑珊地挂了电话,他看着淘汛濡湿的下巴,因为手指撑开而无法吞咽下去的晶亮液体沾满了红润的嘴唇,那就像是甜点上融化的草莓糖霜,看上去非常可口。医生用满是牙印的手指嵌住了陶汛的下颚,强迫他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医生顺着他青色的脉络咬了上去,他叼着淘汛的颈肉狠戾地几乎要将人咬碎吞噬入腹。直到最后,陶汛不停颤动的肩膀上满是渗血的齿痕,他出了很多汗,下面那个多余的洞口也因为身体里汹涌而莫名的悸动而涌出潮水,他紧绞着双腿夹着医生的腰腹,淘汛就这么湿漉漉地趴在医生身上,他用通红的鼻头蹭着医生的下巴,诚实地告诉医生他现在的奇怪感觉。
“好多水。”陶汛说:“全都湿透了。”
陶汛的言语大多直白浅显,医生可以从他不完整的话语中理解他要表达的含义,医生慢条斯理地脱下沾黏在陶汛腰臀上的裤子,正如他所言,里面的白色内裤就像一条旋转的绳子夹在肉缝之间,潮湿的几乎可以拧出汁液。
陶汛紧靠着医生干燥的衣物,如同一只懒惰的树懒般藏在树冠中,他呆愣地看着窗外移动的光影,渐渐昏睡了过去。
顾警官第三次来到医生的诊疗室,让他奇怪的是,这里的陈设好像每一次都摆在不一样的地方。桌上的沙钟依旧流淌着细沙,只是里面的沙砾变成了焦炭一般的黑色。
医生给他端来一杯蒸腾着热气的红茶,那只白色的茶杯上没有任何花纹,只在杯口围了一圈银边,那颜色寡淡的就像是被敲碎的骨灰。顾警官并不知道医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抬头看见医生坐在他对面的翅膀椅内,正微笑着请他喝茶。
顾警官无法直视医生的眼睛,他锐利的眼神几乎可以穿透一切,这让顾警官在和医生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看上去不太好。”医生将室内的光束调的暗了一些,他说,“在这里,你可以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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