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对于这样威喝嗤之以鼻,他继续说道:“你回到那个肮脏的地方,想要将你的妻子接回来,可她并不同意,你一怒之下将她的四肢砍断,沉尸江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烂肉应该早被鱼群吃掉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医生信誓旦旦的保证刺激得何先生恼羞成怒,他走上楼梯,疯魔地对着那盏盘踞在天花板上的黑色顶灯大喊:“我要你闭嘴!医生!”
那盏黑色的机械灯外展着九支翻折的灯壁,它就像一只饥饿的狼蛛,垂落下带着毒液的蛛网,想要将猎物缠卷起来拖至腹地,它曲折的螯肢下照出苍白的灯光,如同一团细密的蛛眼,无时不刻地盯着面色灰白的何先生。
“那个时候你用的就是这把斧子,对吗?”医生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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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在没给出答复,他颤抖着双臂,尽力克服着他对医生的恐惧,他猛地挥手一下砍断那支过亮的灯壁,断掉的电线带着火星掉了下来,好像这样做能给他些许心理上的安慰,他吞咽着堆积在喉管的唾液,嘶哑地喃喃自语:“我会找到他的,我会找到他的,他跑不掉了。”
医生低低笑出声来,他说:“在四十七岁时,你生病了,你的皮肤开始病变,心血管系统出现异常,你做了放射治疗却收效甚微。”
“你的医生到诉你,你没救了。”
医生的话让他本就短暂的生命加速消逝,他像是被那只狼蛛蜇伤,他逐渐被寒冷侵袭,酸胀的眼睛为了自己被癌症折磨已久的身体而留下泪水。他看着眼前那扇没有关上的棕色大门,里面没有一丝光亮,黑暗盘旋在门后,而医生就是黑暗,这一联想让他惊惶地驻足不前。
“之后,你请了先生,你想让他帮你续命。”医生的声音从另一扇门里传来。
何先生怔愣地跟随着医生的引导来到书房,那个房间挂着猩红的丝绒窗帘,他恍惚地看着那一面巨大的书墙,烫金花纹的书壳像融化的岩浆一样刺痛他的双眼,他在这个空间里像是暴露出他畸形赤裸的身体,他感到羞愧却又无所遁形,他撑扶住桌面,回头却发现一只雕鸮正对着自己。
它停驻在枯木上的身体被永久定格,熔金一般的眼睛依旧锋利,何先生被这只活体标本吓了一跳。
“让我猜一猜,你不会是献祭了你幼子,借了他的寿才活到现在吧。”医生轻松幽默的言语让何先生的精神全面崩溃,医生给出最后的结论:“你把他吃掉了。”
“在生病的过程中你的眼睛最先失效,在咀嚼他的眼睛时,眼浆在口腔中爆裂开来,口感如何?”
这是一场心理博弈,医生在外运筹帷幄,将何先生视作实验室的白老鼠,三言两语间控制他所有行为。医生所说词汇的暗意,一次次探入心底的问题,都像绞肉机一样一寸一寸地碾碎何先生苍老破败的骨骼。
“现在,回头看看。”医生说道,那声音真切的好像就在耳边轻声低语。
何先生看着那面镂雕着花卉的银镜,镜子里的自己站在一片深红之间,好似挣扎在冥河之中的恶鬼,他想得到救赎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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