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椅子软垫上,干裂的嘴唇里冒出嘶哑的喘息,一只白皙的手掌拖着脖颈间的金锁盒,他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他其实非常害怕,当发现他的人不是医生时,仿佛世界完全崩塌了,他像人群中唯一的那个异类,他所有的举动在正常人眼中都显得格格不入,他只能蜷缩进衣柜之中,幻想着游戏仍在继续,他怀抱着一个珍宝,好等医生找到他时双手奉献于医生。
顾警官只知道一个名字,但有关于其他的线索依旧毫无头绪,而医生就坐在为他量身定制的牢笼中,眼含阴鸷,他抿唇不笑的时候,可以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滞与压抑。
医生看着顾警官离开的背影轻声说道:“莎莉是个好姑娘,她总是爱吃肉骨头。”
受害者的家属一再向警方施压,他们想要知道另一半的尸体在哪,像是遵循着古老的信仰,一个人死后需得全尸入殓其魂魄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现在秦医生的案件正由督察长处理,没有人对此提出任何疑问。但全港犯罪资料中心里有关医生的记录滞后得令人无力,在医生逮捕归案时也只是做了一些琐碎的增补。
顾警官不得不从医生出生到现在的生平的经历与所发生的重大事件里,按照时间线的排序再一次整理清楚,在这期间,他发现医生在六岁之后失去双亲,在那之后他被安排进入一所特殊学校,直到十七岁时才回到家中。
医生在那所学校中待了整整十一年,学校里有一位心理治疗师非常看好他,老师对他的评价很高,也因为这样,医生一直由有这位老师照顾长大。
根据资料显示,这位老师或许发现了医生的与众不同,医生对社会理解的缺陷及歪曲已经根深蒂固,他尝试着对医生做了一系列的心理评估与治疗,直到医生被接走之前,他还在给医生上课。
老师想要感化医生,但不幸的是,他失败了。
那位老师也在医生离开后的第二年辞职去往国外修养。顾警官想了很久,他认为医生之所以能与老师和平共处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难以言喻的联系。
医生看着整理手铐的狱警,没来由地说道:“今天是满月的日子。”
狱警充耳不闻,只将束缚带困在医生的手足之间,他整个人被固定在担架上,嘴里还像是牲口一样套上了特质的嚼子。
在他被推出那间阴暗的牢房之后,久违的日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面部唯一露出的眼睛闪动着熠耀的磷火,他转动脖子,声音里满含笑意:“今天有个好天气。”
医生在到达目的地后,环视着他乱七八糟的庭院,角落的花圃上堆积着杂乱的工具,树枝上无人打理的花朵落进了树底被翻开的深坑中,破碎的花瓣像尸体被埋葬在里面,他无奈地撇了撇嘴,被顾警官架着放进一台轮椅中,他的静脉中输送着药瓶里镇定的药物,此时他的肢体瘫软,思维迟钝,脑子像是散开的流沙根本无法进行正常运作。
“你想要治疗我?”医生靠在椅背上,低声说道。
顾警官推动着轮椅,他对医生承认道:“你太狡猾了,常规的治疗手段对你根本无效,这令我们很不安。”
“如果想要让一名精神病人失去防备,可以尝试在他熟悉的地方摧毁他珍惜的东西。”医生接着道,他的呼吸变得缓慢,他的眼瞳看着那扇越来越近的门,心中没有一丝情绪的翻涌起伏:“我看过的人够多了,而你总是说实话的那个。”
顾警官双眼低垂,久久沉默不语,在进入大厅之前他再一次检查了医生的手脚是否被约束捆绑,之后他将轮椅停在了原地。
一双干枯的双手接替了顾警官,空气中混杂着古龙水与灰尘的味道,那就像融化的尸液渗入墓土的腐败气息。他将医生推入偏厅,医生面对着那尊铜铸雕像,留声机的底座上堆放着一些黑胶唱片,这里没有人说话,医生却在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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