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心知自己躲不掉,小声坦白道:“我刚刚……自己弄了一点。”
聂哲远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手的食指绕着臀间湿软的小口揉了一会儿,低头看到梁思闻缩在他胸前装鸵鸟,耳尖红红的,他笑了一下,慢慢探进去一个指节,故意说:“里面很软。”
梁思闻瞪了他一眼,打死也不出声,被磨到敏感的地方就咬着他的肩膀泄愤,伸手握住顶着自己腿根的性器,报复似地捻弄饱胀的龟头,把下午聂哲远教的技巧全部还回去。
聂哲远被撩拨得燥热难耐,握着梁思闻的手撸动性器,挤进他腿根,模仿性交的节奏挺胯抽送,粗喘着问:“宝宝,你之前买的东西呢?”
“在、在床头柜里……”
囊袋总被腿间进出的肉茎有意无意地撞到,梁思闻踮着脚攀住聂哲远的肩膀,无济于事地躲藏,在边缘性快感里战栗。
水汽上来,浴室再一次变得闷热,缺氧感成了情事的催化剂。两人的动作都变得急躁,一边接吻一边相互抚摸,身上的沐浴露还没冲干净,梁思闻就被聂哲远裹上浴巾抱回了卧室,一起倒进蓬松的被子里。
聂哲远以为自己尚且有余力掌控节奏,但事实证明是他高估自己了。
梁思闻向他打开身体,所有反应都诚实得可爱,他只能被本能驱使着,在梁思闻身上留下痕迹,一遍遍撞进那个柔软的地方,被穴肉咬得难以自制。
他分神想,如果是十七岁的自己,或许能做得更温柔一些。
而事实是,他十七岁的求而不得,无一不化成了冲动的性欲,逼得他忘了要温柔。他舔咬梁思闻手臂内侧的软肉,反反复复进入他,占有他,在满室的柠檬味道里,仿佛做了一场昏聩的大梦。
大梦未醒,梁思闻乖顺地伏在枕边,闭着眼牵着他的小拇指,眼皮微颤。
聂哲远抽出发泄后半软的阴茎,取下套子,打了个结扔掉。他拨开挡住梁思闻眼睛的半湿头发,亲吻他的眼皮,像舍不得打破什么似的,用很轻的音量唤他:“宝宝。”
梁思闻睁开眼,已然被浓浓的困意包裹住,还是紧紧攥着聂哲远的手指,“哲远……”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他勾了勾聂哲远的手,说得一句比一句慢,仿佛是在梦中喃喃自语,“为什么……我感觉……我们好像早就应该在一起……”
聂哲远愣了愣,随即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宝宝。”
“我所有的秘密,以后都会告诉你的。”
第16章 爱人动物
今年的圣诞节刚好赶在了聂哲远父亲的农历生日。聂哲远提前了两个小时下班,准备打车去接梁思闻,再一起去墓园。
出租车转了个弯,聂哲远看到梁思闻捧着两束花站在路边,想到自己带的白酒,感觉是有点不搭调。
两人来到城郊的一座墓园,一前一后走着,一步步踏上台阶。因为地势高,且四周都是绿树,寒气比城区要浓得多,梁思闻把脸埋进围巾里,牵住旁边沉默了一路的人。
聂哲远偏头看他,他乖巧地笑了一下,说:“给你暖暖。”
聂哲远勾了勾唇,牵紧他的手,揣进大衣口袋,做每对普通情侣都至少会尝试一次的俗气事。
他们走到两个挨着的墓前,手自然而然地放开,并不是心虚,而是一种尊重。聂哲远对着右边的墓碑鞠了一躬,叫了一声“妈”,虽然实际上,他对母亲毫无印象,母亲去世的时候,他还不会走路。
梁思闻把两束花放下,心里默念着打了招呼,然后和聂哲远一起,仔仔细细地擦拭两块墓碑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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