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本就不喜欢赌,到了赌坊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便浑身不自在,偏偏每次二哥赌钱都得拉上他。要是碰上个熟人什么的,就说是他要赌,他二哥只是正好来寻他。
反正只要碰上他二哥,他的名声就没好过。
百无聊赖地找了处角落坐着,忽然有人对他道:“这不是孔家那位新郎官儿吗?刚听闻魏府给了你不少聘礼,怎么这会儿就来赌坊了?”
孔翔宇抬头看了眼,这人长得就不是一副好面相,平时也是赌坊的常客。现下脸色微红,满身酒气。身上还带着股烟花之地的胭脂味,也不知道刚从哪个花坊里寻完乐子出来。
他正想开口说话,肩膀上便被按了一掌。
他二哥赌到了兴头上,也懒得装腔作势,干脆直言道:“在给我点儿,刚才那么点儿两三把就没了。”
“这么快?”那可是足足十两黄金啊!转头功夫就给输没了?
孔尘急道:“赶紧的,我那边赌局快开了。”
全然不顾他身边还有个醉汉。
孔翔宇烦躁的从兜里摸出钱袋子,打开看看拢共就只剩三十两纹银。
挑挑拣拣间被他哥一把夺了过去,拉开一看,没好气道:“就这么点儿?不是让你多带点吗!你是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醉汉还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道:“这是孔家二郎?今儿个怎么成您来赌了?”
孔尘估计是真赌上头了,完全忘了平日里的雅正端方,对那醉汉直言道:“滚滚滚,少管闲事。”
那醉汉得不着便宜,一溜烟儿就跑了,估计是真没见过这副模样的孔尘。
孔翔宇敢怒不敢言,他厌烦地看着二哥拿着银子进去,干脆拍拍屁股也走了。竟然这混账不愿装,他又何苦在这儿陪着演。
只是他两出来的时候是一起出来的,回去要是只有他一个人,他家那位李夫人估计又得去他爹那儿告状了。
长叹口气,两手空空地在大街上开始闲逛,那些个夜里摆摊的这会儿也差不多收摊走了。
忽然长街尽头有些奇异,张灯结彩,人群耸动,竟比元宵佳节还要热闹。
还真是奇了,他不记得今天是什么值得庆祝的节日。
走近一看,更是奇妙。这街上走的,楼里坐的,一个个都戴着面具。面具画得精巧,样子也怪,不像是平时县里卖的款式。
还有摊贩卖的东西,也怪得很。
就说那喝酒的杯子,看似杯子,摸起来却有种动物皮毛的触感。还有卖小吃的,油锅里炸得也不知道是什么,面粉一裹,奇形怪状,像鸡爪又像是个手。
这些小贩手上都带着手套,衣服也穿得严谨,从上到下,几乎瞧不见外露的皮肤。
在整条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唯有他像个异类。
抬头看了眼边上的餐馆,上头赫然写着永安街香肉馆几个大字。
永安街?他可不记得文昌县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名为永安的大街。
忽然一孩童迎面撞在了他身上。
孔翔宇赶忙将孩子扶起,小娃娃脸上带着一张般若脸谱,人小面具也小,看着倒有几分可爱。
他拍了拍小孩被摔脏的裤腿,蹲在地上与其平视,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娘呢?”
那小孩歪着头好像在看他,可那般若面具上也没打眼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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