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日能完成的祈愿也是屈指可数,微不足道,终究是做不到福泽万民的本事。他父亲终是不忍,便想了个法子,以他之名传送百姓福巫。
刚开始百姓自然是高兴的,福巫一下国泰民安。可人总是贪婪的,日子一安宁,他们想要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从身体康健到家财万贯,从互相善解到自私自利。
人们不再来向他祈愿,而是不断的用自己的精血练就巫术,自身的精血不够便就用别人的。把原本该带给人们福泽的福巫,变成了残害他人的巫鬼之术。
事态愈演愈烈,他的父亲也极为自责。为了不让那些惨遭巫鬼之术侵害的人们继续受到伤害,也为了不让这股风气漫出万祈国,便也以身为器下了一道结界。将万祈国彻底地封存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人们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最后还将他封在了棺椁内,丢进河川,让他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柏霄?倒是个好名字,苍松翠柏,昂霄耸壑。”魏泽一番话把孔翔宇出神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叹了口气,道:“名字取得在好又有什么用,不过都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魏泽愣怔片刻,而后莞尔一笑:“也是。”
此时的魏泽意气风发,转头摸着战马时脖子里还有经脉会随之而跳动。
当真是个鲜活的魏泽吗?孔翔宇有些不敢置信。忽然伸手抚上魏泽的颈项,指尖触碰下还能确切地感受到那阵属于活人才有的脉动。
魏泽一把抓住他的手,震惊地看着他:“柏兄这是做什么?”
孔翔宇连忙抽回手,胡诌道:“抱歉,我刚看到个虫子。”他倒是差点忘了,此时的魏泽根本不认识他。
魏泽搓了搓他刚才摸过的地方,蹙眉道:“山里确实虫子多。”
孔翔宇抬头看了看,如今天虽大亮着却已过了申时,用不了多久天就会彻底黑下来,入了夜的深山老林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道:“魏将军,天快黑了,你……”
魏泽忽然一顿,脸色凝重。右手暗自探向身后别着的匕首,打断道:“你叫我什么?”
孔翔宇被说得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魏泽没主动告诉过他的名字,更别说是身份,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人对他而言太过熟悉,实在是顺口就叫了,完全忘了注意这些细节。
还未来得及找好理由,魏泽便迅速拔刀相向。一柄短刃用的极为顺手,寒光凛冽,匕首便贴上了孔翔宇的脖子。
不得不承认,魏泽的功夫确实厉害,他甚至呼吸都还没打个来回,命门就被控制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还有我的名字。”
孔翔宇连忙举手辩解道:“你的令牌掉了,我正好看见……”
低头看去,战马身下确实躺着一块将军令,上头赫然写着魏泽的名字。一般上战场的将士都会随身携带一块刻了名字的令牌,以防人死了认不出来。
魏泽这才利落的收了匕首,将令牌捡起塞回衣襟里,而后道:“抱歉,是我疏忽了。”
孔翔宇松了口气,甩了甩身后破了个血口子的食指。真是得亏的他巫术下的够快,要不然还没说上两句小命就交代了。
魏泽有些尴尬,见孔翔宇垂着眉眼,一副被他吓着了的模样,实在歉疚。于是一改严肃的模样,回应之前的那句话,道:“确实,天快黑了,柏兄可有落脚的去处?”
孔翔宇捏着食指的破口,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去哪儿。何况现下与魏泽算是初识,总不能来一句“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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