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吩咐下人给他翻了新的锦缎被褥,又将屋子里重新打扫了一遍,随后拿了瓶膏药给他。
屏退下人后,屋子里便只剩下他两。
孔翔宇原本有许多话要说,可此时都一股气憋在胸口,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魏泽并未察觉异样,忽然拉过他的手扯了上头包扎的衣料,便要用沾了热水的巾帕帮他擦拭伤口。
此情此景不禁让他想起身为赵恒时的场景,魏泽也似这般,眉头微蹙着小心地帮他处理着刀伤。
可一想到素棉,顿时一盆冷水淋头浇下。他忽然抽回手,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便将双手直接放到温热的面盆里搓洗起来,将那一盆清水都染得血红。其实也就看着下人,这几条刀伤现下都已经止血了,洗出来的血渍也不过是干在皮肤上的那些罢了。
“哪有你这样处理刀伤的,怪不得满手的疤。”
魏泽一把抓过他的手腕,用巾帕擦干后,开了药瓷罐给他上药。孔翔宇皱着眉头要把手抽回来,却被魏泽握得更紧,不得动弹。
魏泽深邃的眉眼望着他:“你怎么了?像是不怎么高兴?”
孔翔宇眼神闪躲,随便扯了个理由说道:“我会巫术,你把我留在府里,不怕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吗?”
原来竟是在担心这个,魏泽嗤笑一声道:“只要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那若是不小心被人知道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问个彻底,可此时此刻就是想问。
魏泽愣怔片刻,显然并未想过这个问题。
孔翔宇干笑一声,道:“我随便说说,不会让你为难的。巫术这东西,确实还是不用的好。若是被人知道了,我会自己走的。”
魏泽沉默一阵,垂目往孔翔宇的掌心抹着药膏,入手清凉 。好一阵他才开口说道:“没事,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
孔翔宇别过头,眼眶微微泛红。这话,魏泽倒是同他说过很多次。
如此他在魏泽的府里安然得过了几日,素棉倒也不怎么来。想是那晚也巧,刚来便让他碰上了。
他在府里几乎可以说是个闲人,除了吃便是睡,而且也不太能碰得到魏泽。这人真是忙得很,早上要去上朝,回来后还要处理政事,再不然就是去别的大人府上商讨。
每回好不容易看到人了,也是半夜,吃个饭差不多就得睡了,府里的一切大小事都是交给管家来打理。府上也没什么女眷,管家便每日念叨着希望素棉小姐赶紧嫁过来。
孔翔宇听着实在是憋闷得厉害,便想着出门去转转。谁想还未跨出大门,便被一身劲装的侍卫给拦下了。
这侍卫他认得,先前客栈剿匪时他见过,好像是魏泽的亲信。要说魏泽这人取名字是真的随便,不仅上阵杀敌的战马叫萝卜,就连府里的下人赐名也是按数字来编号。
就好比面前的这位,名字就叫十七。
十七阻拦道:“将军说了,柏公子若是要出门,必须得有小的陪同。”
孔翔宇点点头,有人跟着也好,碰上不知道地还能问问。
五百年前的宁康倒是与百年后的宁康差了很多,街道要比赵恒所在的年代更窄小一些,两侧的客商也没有百年后的多。不过相比较他国而言,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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