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看着他的眉眼有些震惊,可顿了片刻后却说道:“不了,下不下雨都是天意,你不必用巫术。而且……”话说一半,欲言又止。
天意这两个字,一下让他想到魏泽管理鬼蜮时说的话。凡人皆有宿命,逆天而行怕是会招致祸事。想想也是,万祈国便是逆天而行才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也对。”
两人相对无言,孔翔宇转身要走,忽然又停下。他转身问道:“其实你不用太防备我,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用……让人时刻都盯着我……”
“……”
孔翔宇说罢便要走,魏泽拿着卷宗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叹了口气道:“我不是防备,只是怕你用了巫术……也罢,我撤了十七便是。”
这下倒是轮到孔翔宇有些不好意思了,原不是魏泽想多了,而是他想岔了。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哎,我其实是想说……你因着政务这么多天都没睡好,我也许能帮得上忙……”
说着又尴尬地搓了把脸,瞧他这话说得。魏泽好歹也是个将军,才不过认识几天来路不明的人,他怎么可能跟他讲政事。
“也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真是越说越糊涂,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些什么。
魏泽顿了片刻,忽然嗤笑一声,道:“你是在担心我身体吗?”
“……嗯……”他低垂着头,小声应道。
“也罢,反正光这么看着也想不出策略。”魏泽收了手里的卷宗,走到他身侧,道:“正好我要去一趟涯茨村,要不然你同我一道?”
孔翔宇惊叹:“涯茨村?你是要去查那个没骨头的人皮案?”
“你知道?”
“知道一点点……”
魏泽走到刀架上拿了佩刀,又挑拣着拿了七八柄飞刀,道:“这案子拖了快一个月,朝廷的人也束手无策,派了几个官员都只是在村口看看并不敢真的进去,这事便落到了我手里。
原是想将抓来的山匪查完了再去,不想那审案的文官愣是把山匪一事揽了过去,我如今是不去也得去了。”
孔翔宇有些愤慨:“还真是一群怕死又爱推卸责任的人,朝廷怎么就让这些人当了官。”
魏泽笑道:“哪里都一样,习惯就好。我虽是个武官,可说到底还是为了保护百姓,都一样。”
他点头道:“也是。”
在去的路上,魏泽将这闹鬼的事大致都说了一遍。
事情的源头其实并不是那位事先咳嗽的老汉,而是村子里的一位大夫。这位大夫年纪约莫在四十岁左右,无儿无女,也没妻子,多年来都是孤寡一人。
大夫的医术只能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收入也就刚刚能过日子吃个饭。这个年纪又只有这点收入,说实话,想要娶妻子确实有些难。
有一日也不知听谁说河里有金沙,便打着碰运气的念头去了。这河里自然是没金沙的,若是有哪还轮得着他?
大夫什么也没捞着,反倒让自己得了一身风寒,原想回去吃几幅药便会好,谁想这药竟是越吃越不对。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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