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纬拍开严漠的手,赌气道:“你叫我干什么?别人说你你都不生气。”
“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再回去一次。”严漠按住陆经纬的手腕,语气也跟着放低了些。
陆经纬没说话,他刚才憋了一肚子气,现在还没缓过来。
要知道这些事本来就和他没关系,若不是想让脖子上的伤早点好,他也不会老远的牺牲休息时间,跑过来问这问那,结果还不受人待见。
“走了。”严漠揽过他的肩,拉着人往楼上走。
陆经纬让严漠牵着,还是没好意思拒绝,他刚才走得急,只听见有人放电视,但内容却是完全没听清。
他们回到先前的房间,便又见到了许辽,对方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像在坐着发呆。
“怎么,你们还有其他事吗?”许辽听见脚步声,抬头又看见突然折返的两人,脸上也表露出疑惑。
陆经纬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安静地站在严漠身旁。
“那盆花,是王楚韵送的。”严漠看见书桌上残存的圆形痕迹,表情透露出认真。
听见这句话,许辽怔愣了好几秒,也没有开口回答。
等反应过来,他显然明白自己错过了最好的反驳时机,只冷脸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清楚我的意思。”严漠直直地看向许辽。
陆经纬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似的打哑谜,一时之间也有些呆住,先前明明是他和许辽聊的天,如今看来,严漠却好像比他知道的还要多。
如此一对比,简直就显得他很笨,可对方是怎么能推断出,那盆风信子是谁送的,这实在有点神奇。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许辽矢口否认。
“我说,她不是被推下去的。”严漠一字一句地陈述,语气里带着莫名的压迫。
许辽脸上闪过惊愕,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他提高声音,飞快道:“你有证据吗?我告诉你,不止我看到了,还有其他人也都看见了,你们如果有其他疑问,大可以去法院申诉。”
陆经纬瞧见两人快打起来的氛围,连忙上前调节:“你们冷静点儿,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许辽盯着陆经纬看了几秒,声音也哽咽起来:“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上学,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经纬看见对方突如其来的眼泪,神情也有些无措,他张了张嘴正想说话,许辽就又开了口。
“你知道那些人平常是怎么欺负我们的吗?你肯定不知道,因为你有人护着,肯定不能理解这种日日被践踏尊严的感觉。”
“每次……那伙人只要有人过生日,就会进行一个投票的游戏,谁的票数多,谁就得扮小丑……你是不是以为只要做做鬼脸逗别人开心就行了。”
许辽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忽然就停了下来,只不过他的眼睛里,却带上了悲怆。
陆经纬有些愣,他对十一中并不了解,只听人说那里非常乱,欺负同学的事也是常有发生。
但他以为还在可控范围内,却没想到会这样严重,他顿了顿,轻声问:“你们要不要试着写联名信?然后往上头举报。”
许辽摇头:“没用的……你都看到我家里的情况了。”
严漠看出陆经纬被感染到的悲伤情绪,很快将人拉到了自己身后:“他心软,你有话可以直接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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