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白衣少年手里握剑, 活像是来捉奸,剑尖直对着容池,“要不要退出去让你们好好聊聊,等到聊完了我们再说说瑶天仙境的事情?”
这少年赫然便是换了男装的璇霄,或者说现在应该叫他白流轻才是。
当初骗了的人齐聚一堂,容池挠挠下巴,寻找措辞半晌, 挥手尴尬地打招呼:“你果然在这里啊。”
当初他离开后不久就发现璇霄的坟被挖了,还吐槽了一句谁这么不讲究。现在想来,也只有渡缘殿才会干这种事情了。
“不在这里,难道等你挖我出来。”白流轻冷笑,“骗我很好玩,装作无辜的模样,在我那里骗吃骗喝。”
“我这不是无奈之举。”容池站起来,耷拉着眉毛说道,“再说了,我之后不是帮你找到了还是白染希的凶手吗?就还算将功补过?”
提到这件事情,白流轻神色一变,原本的怒意都逐渐消失,像是个霜打了的茄子。白家主做得事情早就已经飞遍了整个修真界,人们因为他们兄妹的遭遇再加上魔域消失已经没有了危机,对白流轻也没有了最开始的恐惧愤怒,而是大骂那对夫妻的丧心病狂,然而这些消息传到白流轻的耳朵里,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其实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吧?”容池思索了那天魔域的细节,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魔域里白染希的遇害一定程度上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其实是熟人作案。那时候白流轻明显还不清楚白家主做得事情。
白流轻收剑回鞘,沉默走到他们面前坐了下来:“在这点上,我确实要感谢你。”
容池本来还想问问他白家的事情有什么看法,但是又不想戳他伤疤,却不想白流轻自己开口了:“我对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感情。”
很多事情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表面上看白家夫妇对白流轻很是愧疚,表现得也多是在补偿他。若是没有白染希的对比,可能白流轻自己也就信了。但是一旦有了白染希全心全意的付出,那么白家主他们的愧疚就好像是蒙了一层面具。
“而且最开始是我发现妹妹不见而不是他们,就让我对他们很不信任。”白流轻垂眸,“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不愿意将小染制作的药交出去,而是在他还没有成为成品的时候就吃掉的原因。”
“既然怀疑他们,为什么不和谢前辈说呢?”
“我当时的情况就算说了也只会被认为是对父母当初的抛弃怀恨在心吧?”除了妹妹,白流轻不信任任何人,“而且我怀疑白家对小染研究出来的药物可能也有觊觎之心,所以我更不能交出去。”
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层意思。白流轻当时将半成品的药物吞下看起来不仅是因为报仇心切,也与不想白染希的成果被拿走有关系。
“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解决魔域,容池看出来白流轻比起以前的偏执好了很多,现在问题就是他是否有自毁倾向。
容池当然是不希望他有的,不然之后要再救回来就会很麻烦。
“最起码要等到白家幕后真正的凶手被解决掉才行。”白流轻冷笑,“我知道你也要找到幕后的人,最起码在这之前我们的利益是相通的。”
他暂时不会找麻烦那正好,容池心里松了口气,这才说道:“那么合作愉快。”
话音刚落,三人坐在一起相对无言。过了半晌,有人走进来打破了他们的沉默。
“看起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同样熟悉的话语说出来,从这人口中就偏偏有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容池看去,只见一个男人合起手中的伞交给花娘,这才走了进来。
他神色带着不健康的苍白,嘴唇上也没有多少血色,若说是个大病初愈的人也是有人相信的。修士有内里不怕冷,男人却依旧披着毛领披风,只有走路的姿态看起来还算稳健。
见到这人,白流轻臭着脸冷哼了一声,转开了脸颊。
光看这装扮,容池就认出他了。
戚雪舟。
别看男人一副病秧子的模样,这人却十足是个神经病。就单君溪渡说他能自主控制心魔骚扰北州想要逼出当初害死他的人就知道他行事毫无章法,全凭自己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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