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什么动静,颜火火只以为所有人都走了,他一边说一边开灯,扭头,看清全貌后,声音戛然而止。
“你们——”
滞了滞声音,颜火火才道:“你们还没走啊?”
温明执没说话,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时寒,最后定定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眸中寒光闪烁。
时寒不逞甚让,微微勾起唇角,扭头对着颜火火说道:“火火,看来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隐晦地,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颜火火白他一眼,径自打开保温瓶,倒了一杯热水,温热的水流润泽唇瓣后,他才淡声道:“随便你。水不给你了,渴了你就自己倒。”
全然忽略了另外两人炽热得仿佛要吃人的目光。
一举一动,都透着率性,而温明执,更是明白了白天那点不对是什么,他失去了火火的信任。
发白的指尖不带丝毫血色,男人仿佛未曾察觉,大脑风暴迭起,飞快审视自己以前是否有什么纰漏。
而秦临渊更是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一个事实,他们都是失败者。
唯一的赢家,是时寒。
那些探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寒故作不知,捧着杯子暖手。
颜火火眉头一挑,望向一边撞上修罗场,恨不得缩起来装壁画的两人:“周秘书,谭经纪。”
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异口同声道:“在!有什么事,尽管说!”
“噗嗤——”
颜火火笑了声,才道:“我之前准备好的药包你们怎么还没拿?回去记得给这两位伤患泡药浴,注意事项我已经都写在了纸上。”
“天色不早,我要休息了。”
周秘书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我这就去拿药包。”求您别说话了!
您没看见秦总已经黑脸了吗?1551我只是个可怜的小秘书,不应当承担这样的重任。
背后冷热交加,冷汗一簇簇地冒出流下来,甚至顾不得擦,逃命似得钻进房间,和他一起的还有难兄难弟经纪人。
颜火火是真没发现吗?
当然是——假的。
瞧见秘书俩人飞奔离开,他敛去脸上的神色,转而看向另外两位,轻轻扫一眼,什么都没说。
没人能忍得下来。
包括一向最是沉稳的温明执,他剑指时寒:“你跟火火说了什么?”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件了。
时寒放下杯子,发出一声轻响,他垂下眼帘,声音在落针可听的室内异常清晰:“我有点不清楚,你说的是哪件事呢?”
是和我一起骗火火是你救的他,还是抛下秦临渊一个人离开?
温明执呼吸一滞,终于明白过来,看向时寒的视线亦染上一层浅薄的惊怒。
与此同时,一道狐疑的视线落在他的脊背上,温明执不得不挺直腰板,心脏跳得飞快。
是颜火火。
温明执清楚知道,这里面无论哪一件,如果被火火得知,自己将会迎来什么样的结果。
温明执选择硬抗,死不承认,甚至利用话术,将事情颠倒过来,他当初就是这样把时寒拉上一条船。
可惜,这次他错了,同样,栽得彻彻底底。
因为下一刻,是颜火火出面,亲自发声:“如果不是我知道真相,现在可能会真的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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