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他身为主帅前往西北平乱,终于得见这位被传得神乎其技的褚大将军,却发觉此人武功高强是不假,但行事却有些过于任性。
便拿此时气冲冲就要杀战俘来说,也不知打落个遮容面具而已,又是招惹着他哪里了。
难不成一个大男人还怕自己相貌丑陋不成?
叶淮允眼见劝说无法,只得拿过一旁守卫士兵的长缨枪,另辟蹊径,“褚将军与孤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褚廷筠扬眉看来。
“赌这些战俘的性命。”叶淮允道:“只要将军打赢了,这些人就任凭将军处置,但如果……”
“好!”不等他说后半句,褚廷筠已截断他的话应下。
叶淮允掂了掂手中长缨枪重量,“倘若将军输了……”
“我不可能会输。”
他的话再度被褚廷筠抢过,与此同时,叶淮允抬眼就见迎面袭来一剑,只得赶紧执枪接招。
两人从战俘关押地打到了练武场,一路在雪中踏出深浅不一的脚印。
叶淮允见招拆招,可几百招下来,他也未能找出褚廷筠的一个破绽,被动防守的颇有些费力。
眼见三尺青锋劈颈而来,叶淮允咬咬牙向后踉跄了半步,长矛在臂间一转,不避反进。
而下一秒,他的肩膀上就架了一把锋利长剑。
“你输了。”褚廷筠冷冷道。
叶淮允因吃力应对而紧抿的唇轻轻一勾,心道:还没有结束呢。
他趁褚廷筠开口之时,忽又反手回枪,枪头擦过发丝后,顺势绞落褚廷筠的面具。
自褚廷筠入朝以来,就一直用冰冷的银色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叶淮允不得不承认,他对这张面具下的容貌,是好奇的,可如今得见……
叶淮允脑中忽就炸开一片斑斓。
桃花眼尾点泪痣,淡朱薄唇蕴妖魅。
他恍然就将画上那张面容与眼前人重合在了一起,眼前人的的确确就是他找了十九年的人。
犹记得上一世,自己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心上人就被奸佞陷害而死。
重活一世,他步步走到储君高位,只愿护得那人平安一生。
可他找了十九年的白月光……怎么从一个温文儒雅的状元书生成了脾气暴躁的大将军?!
叶淮允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脸,笼罩褚廷筠满脸的怒气,生生被左侧眼尾那点泪痣削弱去五分,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仅不会令人望而生畏,反倒透出一股难言的妖冶,还有惊人的漂亮。
但他目光痴迷,丝毫没注意到褚廷筠手背暴起根根青筋,似是极度愤怒,又在努力压抑自己的冲动。
若是寻常人,他定就一剑送人去见阎王了,可偏偏眼前站着的是叶淮允……
心中天人交战半晌,末了,褚廷筠终是收剑回鞘,弯腰捡起地上的面具戴回,扭头离去。
徒留叶淮允一人在原地,良久复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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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叶淮允与将军褚廷筠战胜回京。
打马从城门驶向宫门的路上,时不时便有花瓣从两侧楼阁撒下在叶淮允衣袖。
他被闺阁少女娇怯又热烈的尖叫扰得太阳穴生疼,下意识就侧头去看同行的褚廷筠。
只见身旁人桃花眸半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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