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个父亲骤然听到自己女儿横死,应该难以置信才对,可潘汉却没有这个情绪,只表现出过分的悲伤。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无所知,反而更似临时的表演。
后来当叶淮允又提到人是钟桂所杀时,他作为父亲却丝毫没有对凶手带的愤怒和恨意,种种不合理,都能说明潘汉是这件事情的知情者。
褚廷筠宛如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判断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而后道:“我讲完了。”
叶淮允还想再问,可下一秒,未张开的唇就被覆上一片微凉。带着点糖花糕的香甜和青梅酿的甘涩,惹得人无端就想要一点点地,贪婪地品尝更多。
熏风徐徐,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左心房像是被蜜糖填满般。
“义兄——”
正当这时,江麟旭快步冲进院子,声音穿过半空,扰了树上鸣叫的知了。
刚品尝到金风玉露燎人的褚廷筠不得已松开怀里人,不满朝屋下投去一眼,“什么事?”
莽撞冲进来的江麟旭乍然朝上看去,却被屋顶上那幕惊得话语结巴:“潘潘家娘子子子,不不不是,义兄过过过来救救人……”
叶淮允拿掉褚廷筠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舌尖不自觉舔了舔嘴角那点濡湿,继而淡定转头,见江麟旭背上背着一名妇人。
瞬时明白过来,潘家出了情况,两人脚尖借屋瓦之力,落在庭院之中。
第十一章 线索
叶淮允同褚廷筠脚尖借屋瓦之力,落在庭院之中。
江麟旭背着的妇人被披散糟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面容,但仍旧能看出脸色枯槁苍无,身上的素色麻衣也不知被从哪处伤口流出的血液染红了一块。
叶淮允当即喊来东宫影卫,命他们速速去请城中大夫。
浮世居明面上的李老板早先年也是鸾霄宫下的弟子,褚廷筠一行人既准备留下查案,自然不适合再住在客栈当中,便都搬进了李家宅子。
下人将昏迷不醒的潘家娘子放到客房床榻上后,叶淮允便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麟旭把他看到的事情始末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晚间,潘汉夫妻二人陈芝麻烂谷子地吵骂着,他本都快要听得睡着了。突然,潘家娘子哭着问:“绣绣到底去哪儿了?”江麟旭想起褚廷筠交给他的任务,赶紧打起了精神。
面对她的质问,潘汉不耐烦道:“早就跟你说过了,在大户人家做活,日子好着呢。”
“你休要骗我!”潘家娘子不信,“她都已经有两个月没回来了。”
“爱信不信!”潘汉呸骂道:“不然哪来的银子给你这个病秧子抓药。”
就这样,声势愈演愈烈,两人从口角争执发展到了手脚推搡,潘汉一个用力,失手将潘家娘子推倒在地,后脑正好撞到了床角。
殷红鲜血流了一地,潘汉以为自己闹出了人命,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踩着歪歪扭扭的脚步就往外跑。
“跑了?”叶淮允听完之后,有些莫名其妙。
江麟旭点头,“大概是喝多了酒,头脑不大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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