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断为谷,月升为夜。
段?夜?
“这东西有可能解尸傀之毒吗?”叶淮允抬头看向赵初阳问。
“微臣不知。”赵初阳不敢妄论。
“那就试试看。”叶淮允道:“在煎给廷筠的药中,加一些进去。”
“陛下,这……”赵初阳顿了顿,“这是否有些不妥?万一这药非但不能解尸傀之毒,反而会加速毒发,那褚将军……”
叶淮允看着纸包上那一小处工笔画,叹了一口气,“赌一次试试吧。”
至少迭水谷一战,不就是赌出来的绝处逢生么?
而此时此刻的西南王宫中,段夜推开偏殿门,就见江麟旭若有所思地坐在窗边。
“在想什么?”段夜走到他身边坐下,从袖中拿出一张信笺递给他,“先看看这个,内应刚传回来的消息。”
江麟旭狐疑接过,他只粗略扫了一眼,拿着信的手顿时一抖,“义兄他真的没救了?”
“倒也不一定。”段夜勾唇一笑,“还需看天意造化。”
每当他这样笑,江麟旭就知道这人是在算计什么,怀疑地道:“你是不是动了什么其他手脚?”
段夜也不答,只说:“日后你就知道了。”
第七十九章 破竹
叶淮允坐在自己的营帐桌边,手边摆着一块帕子和玄翼剑。
这几天里,他用帕子将泛着银光的宝剑,擦了一遍又一遍。期间也注入内力,以鲜血喂饮,尝试过诸多法子,但始终没再见玄翼剑发出那日在褚廷筠手中时的焰色光芒。
他也无法下定论,那晚褚廷筠突然能号令尸傀,到底是因为中了尸毒的缘故,还是玄翼剑的威力。
三月暮春离京,如今已入六月季夏,西南炎热,叶淮允扯了扯衣领,只觉心头烦闷得紧。
账外侍卫进来通传,说是赵初阳求见。叶淮允也只是恹恹地摆了摆手说不见。
褚廷筠已经躺着不省人事半月有余了,但这次的情况比上次在迭水谷时严重得多。
分明呼吸还在,可偏就皮肤渐渐发黑,器官缓缓腐烂,都是叶淮允不敢看到的。索性就倾力弄来个冰棺,将人先移到里头,不论如何也要保存住尸身完好。
何况,叶淮允始终不敢相信,褚廷筠真的会死。
哪怕赵初阳每日都准时定点的来向他回禀一句:并无进展,陛下节哀。
所以到了今日,他干脆连人也不想见了。
而赵初阳今日似乎是要说些不一样的东西,不顾侍卫的阻拦就掀帘进来了。
“要说何事?”叶淮允语声淡淡的,透出无尽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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