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玖领着士兵进城后,全军在城外也不敢放松警惕,绷紧着神经准备随时应对突袭。
叶淮允接下马匹腰间的水袋,扒开塞子递给褚廷筠,“你怎么看?”
“乍一眼瞧着像是打心理战,但我又总觉得像是……”褚廷筠顿了顿,盯着城楼上那几个歌舞伎若有所思。
“像是什么?”叶淮允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这空城计处处透着奇怪,但更怪的是,偏偏叫人说不上怪在哪里。
褚廷筠沉吟了许久,才缓缓说出方才停顿住的后半句:“像是白给。”
叶淮允对他这个回答,明显一愣,“何以见得?”
“直觉。”褚廷筠道:“要不,我们就头铁一次?”
“不等韩玖出来了?”叶淮允有些迟疑。
褚廷筠摇摇头,“不等了,果断就会白给,犹豫就会败北。反正我们这一路来,也赌过很多次了,不差多这一回。如果你实在担心的话,就在城外……”
“闭嘴。”叶淮允听到一半,直接冷不丁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别想再把我一个人抛下。”
不就是赌一把吗,他一甩马缰绳,风归云就率先冲了出去。
褚廷筠在勾唇一笑,心想:够头铁。
而后,也驾着烈马与他并肩而行。
两人在王城大街上奔驰着,没有遇到埋伏,但也没有看到韩玖的人马。
一路走到王宫前,依旧是宫门大敞,与城门外所见,并无差别。
褚廷筠侧头看身边人,“淮允,还敢在头铁一次吗?”
叶淮允“呵”了一声,“有什么不敢的。”
从宫门到宫殿,要经过长长的甬道,如果在此处遭到埋伏,就宛如当初狭窄的迭水谷,基本只有丧命的份。可他们谁都没有说破,就穿梭于阴暗甬道中。
仿佛只要是他安然在身旁,便再无其他事能称得上害怕。
西南王的宫殿修得富丽堂皇,除了没有那九百九十九汉白玉阶,几乎可与皇宫媲美,可见其反心。
但这会儿他们见到王座上坐着的人,却并非常信王,而是一个老熟人。
“我就说,以叶兄和褚兄的性子肯定是会进来的。”段夜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褚廷筠狠狠地朝上翻了个白眼,“谁要和你称兄道弟,叫皇叔皇嫂还差不多。”
段夜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本该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忽就成了这样的开局。
叶淮允与常信王是亲兄弟,而段夜又是常信王之子,按辈分上来说,叶淮允确实是他的叔叔辈,但……这皇嫂又是个什么回事。
“贤侄既然坐在这里,想来你那位父亲现也喘不上几口气了。”叶淮允收了方才入宫时拔出的剑。
他也不管从年龄上算,段夜还比自己大了半岁有余,就这样幽幽提了自己的辈分说着话:“朕素来不爱拐弯抹角,贤侄想说什么,便在这会儿说了吧。”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陛下和褚兄。”段夜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捧起手侧的一个锦盒,一步步走下台阶,在叶淮允面前半举起锦盒说道。
“臣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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