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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因为我那位爹,在我八岁那年出现了。而他带给我的,是更悲凉的日子。

我犹记得那天风和日丽,桃花烂漫,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停在了勾栏院门前。

我混在端茶小厮身后,悄咪咪地往门口看去。

老鸨肥胖的脸上堆满了笑,还以为这是个金主,连连把他往里头请。但这见钱眼开的胖女人也不想想,哪有人是在大白天来寻乐子的。

果然,那马车上下来的男子说:“我家老爷来找一位故人。”

可笑他要找的故人竟然是我,说什么,我是西南常信王遗落在外的私生子。

直到这时我才恍然,娘亲为何给我取名段夜。

夜,谐音同叶。

而她本是想与这个男人一刀两断的。

可惜,没能断的干净。

我就这样被常信王的下属接上了马车,从小县城一路去往王城。

至于我那娘亲如何了?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论我怎样哭哭哀求,也没能让那乘舆的贵人带上她一起走。所以我猜,娘亲大概是死了吧,毕竟叶淮璋是这地的王,又怎么会让他的属民知道,自己曾跟妓女有过一个孩子。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成了王,我带着自己的王后,又回来过这勾栏一次。向人一打听,果然,我的娘亲死在了许多年前的一个春日。那天,风和日丽,桃花烂漫……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说回我被接到王宫中的事。

常信王不止我一个儿子,但真要排序下来,我应该算是他的次子。但我却是这群兄弟中,唯一个没名没分的。

宫中众人心中对我的身份多有猜测,但他对外宣称,我是他故人之子。让人称我一声公子,也依旧名叫段夜。

不入皇室,不得姓叶。

呵,多可笑。我突然就想不明白了。

堂堂藩王,妃子众多,环肥燕瘦,各有风姿。他当年到底为什么会幸了一个勾栏院里的女子,还留下了我这个最最不该存在的孽子。

不过,已经成了既定事实的事,再去探究也没有意义了。

我只知道,我,段夜,恨这个父亲。

恨他对我母亲的不负责任,也恨他分明把我接回了宫里,却仍旧默许我的卑微,默许宫中人对我的唇枪舌剑。

我还恨那些个所谓的兄弟,不过是投个了好胎罢。胸无点墨,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好在叶淮璋嫌我是从妓馆里出来的,没有文化,不讲礼仪。因此,他给我配了个先生。

这位先生,倒真正是个儒生。谈吐不凡,待人谦和,甚至……还有一身不为人知的绝世武功。

我跟着先生学文学武,更加学会了藏拙。

十年过去了,我那刚愎自用的父王和那群夜郎自大的兄弟,都以为我是个草包,因此他们对我毫无防备。甚至时不时逞几句口舌之快,像我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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