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他吐出两个字:“下来。”
江信屿你可真不近人情……
林期心里嘀咕着,却不敢违抗,乖乖巧巧地从墙上翻下来站到他面前,一副怂样儿,见人没说话,又悄悄掀起眼打量对方,兀自乐了。
江信屿提着他衣领把人拎到墙边,勾起唇笑:“有本事了呵,趁我不在自己溜出去偷腥?说吧,第几次了?”
面前的人贴得太近,鼻尖堪堪停在眼前,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林期后退一步撞看墙,大脑突然死机,只觉得脸上烧得滚烫,话也说不利索了,游离着眼神结结巴巴地“我”半天硬是没挤出一句话。
吹过来的风还挺热,少年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脸通红地缩在墙根,盯着眼前那张在自己的春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突然口干舌燥起来。秋蝉在树上叫得响亮,件着燥热的风吱吱喳喳地把少年那点隐秘的情愫吐露了个干净,可惜只有它们自己听得懂,对面的那位却是一无所知。
江信屿也同样不好受,少年的眼神湿漉漉的,他只望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目光落在对方微抿的唇上,顿时心里又是一阵躁动,绷紧了下颌线。
他想直接咬上去,那种暧昧的、深入的、色情的咬法。
“这笔账先记着,滚回去准备上课!”半晌,江信屿哑着声音说,没忍住揉了一把人家的细腰。
林期喉咙里压着一个模糊的单音,身子颤了一下,贴着墙,腿先软了,慌忙抓住对方的手臂。
气氛开始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藏在心底的那些酸酸甜甜好像要冲被瓶盖儿一股脑涌出来,淹没两个互相拉扯试探的落水者。
江信屿喉结上下滚动,干净低沉的嗓音此刻仿佛要勾出火:“还滚不滚了?!”
心跳一滞,林期不敢看他,话也没应就把人推开溜了。
好在某人是个心大的,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没几天就神色自若地揽着同桌的肩亲亲热热地一起回家。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今天他藏着一书包的秘密,心虚得很,在路上没敢朝人家贫嘴外加动手动脚。江信屿也不多说话,大概压根没发现撩这人的异常。
林期一回到家就锁上了房间门,从书包内层翻出一沓信封,拆开来一张一张地端洋里面的信,称呼清一色的全是亲亲热热的“江学长”“江信屿”——没错,看同桌收情书收得太辛苦,某人终于忍不住“好心”地帮人家半路截胡了,当然,是偷偷干的。
这事已经连续干了好几天,藏了不少,现在一口气全部拆开来看,小林同学着实气得够呛,一股脑地揉成团准备拿到楼下的垃圾桶进行一番“毁尸灭迹”……
在家里干这事不行,容易被自己偏心偏到隔壁楼的爸妈抓个人赃俱获。
江信屿家就在隔壁楼,和他们家的楼隔了一条巷子,垃圾桶就在巷子里。林期鬼鬼崇崇地出了门,猫着腰伴着漆黑的夜色轻手轻脚地往巷子里走,刚过拐角就跟某个熟悉的人打了个照面。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同时发问。
林期心虚地把自己手上皱巴巴的信纸往身后藏,小心翼翼地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他,却发现对方手上也攥着一叠厚厚的纸。
林期立马伸手扑上去抢,江信屿被他弄了个措手不及,拿着的纸“唰”地一下就没了,愣了半秒也眼疾手快地把林期手里抓着的东西抢了过来——扯平了。
林期粗略看了看抢过来的纸,不得了,全是小姑娘们写给林期同学的情书,顿时怒了——大胆刁民,竟敢擅自扣押我的情书!猛地一抬头,正对上江信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对方拎看那一堆皱巴巴的纸,嘴角压得更低了。
“不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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