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穆丛鸽和袁秦正式开始筹备结婚的事,搞得邬希心情有点微妙,又具体说不出是什么想法。
虽然他和秦璟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但是可以先订婚……秦璟泽居然连提都没提过。啧。
晚上遛狗散步的时候他又想起这茬,侧目暼向秦璟泽,却见秦璟泽目光落在远处,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顺着看过去,突然听见那边传来几声疯了般狂躁的狗叫,听嘶吼声甚至不像流浪狗而像已经野化了的野狗,还不止一只,看清才发现不是野狗,只是流浪狗而已,只是被一个流浪汉抢食所以才发疯攻击流浪汉。
食物是有人喂给这群狗的,都是饭店吃剩不要的肉食,流浪汉左右开弓狼吞虎咽,像是饿了几天一样,顾不得身上已经被咬出几个血窟窿。
邬希心脏狂跳,抱住秦瓃泽的胳膊。
不单单是出于对这野蛮场面的恐惧,更重要的是他看清了流浪汉的脸,竟是季牧权。
当年像虐待畜生一样虐待季泽的人,现在居然沦落到和狗抢食,蓬头垢面,鲜血淋漓,狼狈得连畜生都不如。
似乎是注意到有人,有两只怒火中烧的流浪狗朝他们直冲过来,还懂得逮软柿子捏,吓得小萨摩笛笛屁滚尿流,尾巴都夹紧。
“汪!!”,大毛吠叫一声,发出威胁的低吼。一向懒惰的形象顿时消失不见,平时也不见得它有多待见笛笛,真正遭遇危险却毫不犹豫顶上去,把小弟严严实实护在身后。
毕竟是中大型犬,饭不白吃,身体也不少锻炼,光是看到大毛的身形流浪狗就开始犯怂,谨慎地后退几步,呜叫一声溜回自己的团队。
邬希赞赏地撸撸大毛的脑袋,许诺回家奖励肉吃。
那边季牧权也看到了他们,浑浊的眼睛一亮,丢下手里的垃圾手脚并用朝他们扑过来,连说带比划,声音沙哑含混到邬希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季牧权生了一场大病,为数不多的积蓄花光又欠了钱,身体没劲再干不了体力活,养不了自己。
秦璟泽知道这些。当初他手里不是没有能把这个人送进监狱的证据,但是只叫这人丢了老师的工作。并非他仁慈,而是揣着更恶的念头,要亲眼见到季牧权生不如死。
这是季牧权应得的报应。但是……
他迟疑地看向邬希。
大毛护着笛笛,得到邬希的奖赏。狗应该这样,他是不是也该不那么赶尽杀绝,捞季牧权一把?
触碰到他小心翼翼的视线,邬希眉心一跳,抓起人转身就走,“他活该,谁管他你都不要管。”
今年入冬天气很冷,A省都下了好几场雪,谁也不知道季牧权能不能熬过去。
不过季牧权是死是活和他们没关系,对于这种仇人,无情才是应该的。谁也不是圣人,没那个普度众生的伟大情操。
期末考完试,邬希完全把这么个人抛到脑后,趁着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跟林枫筹谋着去东北玩。
比起东北的鹅毛大雪,A省的小雪粒就是小儿科,赶在毕业前至少应该去看一次,也不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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