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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酒精,没有赌债,没有无休止的争吵,更没有相依为命的恐惧和无望。

那个梦里,他和向远拥有一个完整的家,相爱的父母,平静的生活,他们快乐的长大,成人,从来不曾失去。

可是忽然在某一个瞬间,天地剧变,血红的河流一下自远方奔涌而来,淹没了曾经的家,冲散了他和向远。

他恐惧,害怕,他在汹涌的浪潮里大声的呼救,可是无人回应他,他抱住浮木,把全部的生的希望都寄托于此。

他漂浮在无人之境里,绝望透顶,忽然在远处看见了同他一样挣扎的向远。

浮木只有一块,根本无法承受住两个人的重量,总有一个会死。

“哥。”他听见向远在海中朝他无助的喊。

紧接着他就醒了。

向远坐在他的床边,皱着眉双眼通红关切的看着他,满脸疲态。

那声哥不是错觉,向远真的喊他。

“做噩梦了么?”向远手指轻轻拂平他的眉头,“你出了很多汗。”他说。

不能让他和我一起死。

向一摇摇头,沉默的看着向远。

片刻之后,向远听见他说:“关恪之,我们分手吧。”

不知道写什么,大概是情人总分分…

24.

向远的手停在半空。

关恪之,这个名字自他的哥哥口中说出来,陌生感让他迟疑许久,究竟喊的是谁。

但向一的视线笔直的穿透他,那样坚决,平静,残酷。在病房白到反光的模糊景象里,向远终于反应过来。

——关恪之是我,被分手的人,也是我。

向远从没主动提过自己还有另一个名字,向一不问,他自然也不会多讲,十几年前的那场走失是他们彼此之间最深的痛,可以亲密无间做最好的兄弟和爱人的两个人,却永远都无法抹平那场伤害在对方心上留下的扭曲伤疤。

方才向一那样喊他,就好像是拿着刀,重新在那道愈合结痂的伤口上,再次原封不动的破出了一道血痕。

向远僵硬的楞在原处,后脑勺像被人出其不备的猛然一击,只觉得大脑和耳边都在嗡嗡作响。

“哈……”生硬挤出的笑容有些难看,“哥是不是烧糊涂了,开什么玩笑。”

他把手搭在向一额头仔细确认,掌心的温度是凉凉的,和向一此刻的表情一样冰冷,没有温度。

“我没开玩笑。”向一的手上挂着吊瓶,没有动作,咽了咽喉咙,平静继续说:“我们分……”

然后忽然又改了口,“其实我们也不算分手吧。”

一整夜的发烧呕吐让他看上去苍白的另人心疼,“我是你哥,说起来,我们这算是什么恋爱呢,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上了几次床,当哥哥的帮弟弟解决过几次生理需求,这又谈得上什么分不分手,不是么?”

“哥……”

“所以,”向一打断他的话继续道:“就分开吧,我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没必要为了彼此做什么迁就。”

向一几乎没给向远多说一句话的时间,他不敢停下,也不敢去看向远的眼,心脏突突跳着,越来越快,里面喷出一阵阵寒浪熏得他鼻子发酸,窒息到又要流出眼泪。

“我从来没问过你设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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