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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昨夜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温软的,交缠的。
阮予邱脸颊泛热,倏地移开目光,想退开一步,却发现自己的腰还在对方掌中。
退不了,阮予邱不动了,片刻后小声问:“我们现在去哪?”
江岂答非所问:“刚刚怎么不回答?”
“回答什么?”阮予邱不解。
“江涛的问题,”江岂抓住阮予邱乱飘的视线,更加清楚地说明,“要和我在在一起多久。”
“……”阮予邱被紧紧注视着,莫名有种被逼问的感觉,他抛开这种奇怪的念头,虚心求教:“我要怎么回答?”
江岂剑眉一敛,像是极不满意他的答复,手掌又收紧,把阮予邱拉得更近:“永远、一辈子、到老、到死,都可以。”
阮予邱要被他正经的语气逗笑了:“我们在一起还不到十二个小时,江大少爷。”
“所以呢?”江岂问。
“所以很不真实啊。我跟在你后面追了那么久,你突然就和我说,我们在一起了,这像梦一样,说不定哪天,梦就醒了呢。”
他说了一长串,江岂看着他,沉默半晌后下了定论:“你没有安全感。”
知道就知道,哪有人当面说出来的,阮予邱笑了一下,歪着头故意问他:“是啊,那怎么办呢?”
“高度的安全感建立在强大的物质基础和心理满足之上,只有这样才能让周围的一切可控。”他回答道,“你应该快速提升自己。”
“……”
阮予邱决定先提升自己的勇气和胆量,他推开江岂放在他腰上的手,自己往前走。
没走几步,身后的人追上来,他的左手又被握住。
“走错了,前厅在那边。”
阮予邱无语了,任由江岂牵着他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大年初一到初三,阮予邱和江岂都留在了江家老宅。
江家毕竟是百年大家,亲戚繁多,前来拜年的人也多,江岂作为新一代的掌权人,不管他脸上的表情怎样,人还得老实站在那儿接受恭贺。
只是他不知道怎么想的,但凡来了个重要人物,总要拖着阮予邱在旁边站着。
要是有人问起,他也不多言,只介绍“阮予邱”的名字,然后大手拥住他的腰。
这下还有谁不明白的,当即打着哈哈过去,胆子大的再说多两句“般配般配”。
阮予邱要尴尬死了,一开始还觉得浑身不自在,到了后来,哪怕有的宾客不开口问,江岂非要自个儿介绍他时,他竟然也能凭着肌肉记忆笑着打招呼了!
习惯真是可怕。
同样拜他所赐,江家的一众同辈全都认识他了,不管小到还在吃奶的,还是大到开始秃顶的,都一口一个“邱哥”,叫得阮予邱头皮发麻。
最终他受不了了,百般推脱,让他们别这样叫,结果他们果然不喊“邱哥”了,默契地加了个字,叫“小邱哥”了。
这好到哪里去了?阮予邱再次无语,决定只做个不闻不看只会微笑的漂亮花瓶。
阮花瓶在江家任人观赏揉搓了好几天,终于获得江母的恩准,和江岂一起回了家。
春节礼多人忙,阮予邱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热闹喧嚣,回家后缓不过劲了,休息了两天,又到了剧组开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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