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
池先秋从他身上挪开目光,唤了一声:“越舟。”
越舟闻声提剑,没有半点犹豫。鹏鸟缩了缩脖子,连声应道:“小仙长尽管吩咐,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办到。”
池先秋取出笔墨,就在此处给魔界尊后写了封信。
鹏鸟衔着书信,扇动着仅剩的一只翅膀离开。
回到雁回,池先秋把这件事情同太和宗分堂的堂主说了,请他平日多加注意。如果可以的话,也让太和宗多派点弟子驻扎在雁回。
回客栈的路上,池先秋拢着双手,神色不愉。
回到客栈,稍作休整,他又提笔给池风闲写了信,简单描述了一下这件事情。
搁下笔,将信纸折成纸鹤,从窗子放走。池先秋看着它飞进暮色之中,身后传来一声轻响,随后越舟唤了他一声:“师尊。”
他回头,越舟将一碗甜汤放在桌上。看着徒弟和甜汤,原本不是对他的气也消了大半。
池先秋道了声谢,便坐下喝汤,抬眼便看见越舟。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大徒弟收得真是太好了,又乖又听话,还十分贴心。
真是师尊的贴心小棉袄。
池先秋被自己的想法惊到,被汤水呛得直咳嗽,越舟适时递上手帕。
他擦了擦嘴角:“眠……”
要死,他差点又要喊“眠云”了。
池先秋暗中掐了一把自己,池先秋,你冷静一点!
越舟什么都好,就是时常让他想起前世的大徒弟李眠云。这两个人给池先秋的感觉实在是太像了。而池先秋与李眠云相处了十来年,早已经习惯了有事喊“眠云”。
他低着头喝了两口甜汤,越舟大约是没听见,也没有说话。
他再咳了两声作为掩饰:“那个……越舟啊,这边的事情大概都解决了,你收拾收拾,明天为师带你去其他地方玩儿。”
越舟勾了勾唇角,却问他:“师尊不等那位师弟了吗?”
师弟,他是刻意这样说的。
池先秋瘪了瘪嘴:“不等,又不是我求着他拜师,随他去。”
话是这么说,但这天夜里,池先秋平躺在榻上,还是忍不住想起那只狼崽子。说起来这只狼崽子跑了有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伸长手,摸了摸整齐地放在榻前的衣裳,摸索了一阵,抓住一个铃铛晃了晃。
和预料的很不同,他很快就收到了回应——手里的铃铛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紧跟着是语气微怒的传音入耳。
“你的信为师收到了,早点睡。”池风闲停了停,在压制不住怒气之前掐断了。
池先秋瞬间清醒,从床榻上蹦起来。他收回手,借着月光一看,手心里的那颗铃铛,俨然不是他给小狼崽的那颗,而是他师尊池风闲给他的那颗。
摸错了!
他欲哭不能,双手捧着铃铛,小心翼翼地把它送回去,不敢再碰响。
但池风闲很快又传了话来,语气稍稍缓和:“早点回来。”
池先秋斟酌了好一会儿,清了清嗓子,演练了好几次,才弱弱地给师尊回了信:“徒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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