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文言哲还在急救室没有出来,门外只有徐叒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他抱着头肩膀轻微耸动,似乎在抽噎。
“徐叒,怎么样了?”慕瑾声音发颤,双腿僵直,不能往前挪动半分:“言哲怎么样了?”
徐叒抬眸,眼圈红肿,看见慕瑾时眼睛一亮,跑过来把他紧紧抱住:“慕瑾,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慕瑾,怎么办?文哥会不会……”
“不会,你莫胡说。”
嘴上这么说,慕瑾却是一动也动不了,任由徐叒倚着自己胸口擦鼻涕。
他眼睛紧紧盯着门上的红字,唯恐错过什么,一扇门之隔,慕瑾不知道里面如何,当初自己猜对了,对吧!可是没有深究,才会让文言哲走上绝路的,对吧!
“是因为安非。”这是一个陈述句,因为慕瑾知道且坚信,自己那日的猜测没错。
“嗯,文哥失踪,我找人调查,好不容易找到,正好赶上文哥自杀,他用磨尖的玻璃插进自己胸腔,血流了一地…慕瑾……”
他那么一个温润和蔼的人,到底受了什么痛苦才能对自己下死手!即使玻璃磨的再尖,捅自己时也会恐惧和需要使力,可是他还是做了,全部捅进去了。
急救室灯熄灭,慕瑾和徐叒冲了上去,堵住出来的医生。
“他怎么样了?”徐叒小心翼翼地询问,神色慌张失措。
医生摘下口罩,长吁口气:“没事了,大概六小时内就能苏醒。”
这话一说,慕瑾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没事了。
徐叒抱着他的胳膊,喜极而泣,脸上还挂着未干的眼泪:“没死,太好了,太好了,我赶到了。”
“嗯,多亏了你。”慕瑾眸子微眯,脸色阴郁,这件事,可不能这么算了。
慕瑾晚上九点结束拍摄,饭也没吃就回了医院,来的时候,文言哲已经醒了,正安安静静地倚着靠枕坐在病床上,面色淡如水,冷漠且疏离,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徐叒在他身边,许是累了,趴在床边睡着了。
“醒了。”慕瑾走进来,轻轻关上门,坐在文言哲旁边。
文言哲依然除了眨眼没有别的动作,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呆呆地望着窗户,外面黑乎乎一片,什么也没有。
他身上有很多伤痕,近距离还能看清他嘴唇上快要愈合的伤口,看样子,是被咬的。
手腕处隐约可见青紫色的勒痕,触目惊心。
“文兄。”他不喜欢自己这么叫他,这么叫他,他是不是该出言反驳了?
可是结果让他很失望,文言哲还是没有动静,更不要提开口说话。
“言哲,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慕瑾气势汹汹地转身,下一刻手腕处一软,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文言哲抓自己的手,然后看向他的脸。
文言哲呆滞地抓着他的手,眼神空洞,没有别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但是慕瑾知道,他不想让自己去。
这是自己来这里第一个把自己当朋友的人,现在却成了这幅人非人的样子,那个罪魁祸首自己怎么可能放过他。
“言哲,他必须受到惩罚,我们报警好不好?”
文言哲摇了摇头,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脸上是冷若冰霜的无动于衷,没用的,即使关他几年,出来了这个人也不会放过自己,还有自己父母,全都被他掌控,怎么斗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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