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亓杨的方向看了一眼。
亓杨冷冷地看着作怪的王二麻子,沉声道:“我可以用性命担保。大家伙自己斟酌,但是恕我提醒一句,再过最多半个时辰鞑子就能抵达,进山最糟糕不过是误了些事情,但是不进山可就说不定丢了性命了!”
这一番话一说,村民们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毕竟,亓杨往那里一站,器宇轩昂,看着就比吊儿郎当的王二麻子要可信些。
“谁稀罕你的性命!”王二麻子的媳妇见状,尖声骂道:“亓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野种,看那眼珠子说不定就是个小鞑子,我呸!我还偏不走了,就看那鞑子会不会真的来!”
“就是!”王二麻子眯着小眼睛,一唱一和道:“说不定这家伙和鞑子是一伙的,就等着咱们走了好进屋偷东西呢!”
亓杨听到这儿,不由得怀疑地皱起了眉心。
王二麻子看他不顺眼他早有预料。
不过,今天这夫妇两人的脾气……怎么来得有点莫名其妙?
村人一见这夫妇俩在那里撒泼,本来还有些不满,然而在听到他说出“野种”这两个字之后,又微妙地变了脸色。
对啊,毕竟这亓杨天天在外面放羊,加上眼珠子生得怪异,村里人对他一直都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来往不多。而王二麻子家两口子虽然泼,好歹知根知底……
“我艹……”朱丘气得张嘴就要冲上去骂人,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扭头一看,亓杨脸色不太好,但是看起来依然镇静,好像早有预料。只见他大步向前穿过人群,面色冷峻,一身煞气,所到之处好像有什么法术一般,村人们都诺诺后退。
王二麻子两夫妇见亓杨在他俩面前站定,一双古怪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时间又是心虚又是害怕,慌得腿肚子打颤,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要干嘛!”
“我是野种?”亓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先把视线投向了王二麻子的媳妇,凉凉开口:“那你半年前在县城药铺买的落胎药,又打掉了什么?”
王二麻子的媳妇脸色瞬间变得刷白。
而王二麻子则在此刻脸色气得通红!
还没等他对着自家老婆厉声质问,亓杨已经先转过头来,看着他嘲讽地挑了挑嘴角:“还有你,我刚说一句,你就这么激动——”
“——对了,和鞑子是一伙的?看不出你思维如此敏捷,连这种可能性都能想到。”
“还是说……你对这种操作熟悉的很,脱口而出?”
王二麻子仿佛被戳中了肺管子,一时气得脸色由红变紫,张嘴就开始喷脏:“艹你血口喷人,看我不揍死你个小杂种——”
话音未落,只见亓杨干净利索的一个手刀,王二麻子肥胖的身体立刻扑倒在地。
“得罪了,今天时间紧。”他没什么诚意地道了声。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啊——杀人啦!!!”
王二麻子的媳妇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亓杨转过脸去,一双透亮的眼睛扫过王二麻子的媳妇,看着简直还带着点儿遗憾:“我不打女人。”
妇人被他一瞥,一瞬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不敢出声了。
说罢,亓杨单手跟提着只小鸡一样拖着衣领子拎起王二麻子,轻轻松松地扔到了自己的矮脚马背上。
“噗”的一声,马背上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一般的声音,老马四条瘦腿儿跟着颤了颤,晃了好几下才站稳,一双马眼睛带了点儿哀怨的瞅了眼自己的主人。
马蹄下飞起一片尘土,王二麻子肥胖的身躯像一个扎了口的□□袋,软绵绵的挂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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