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亓家”二字,林乐生的眼中流露了一丝复杂之色,说不清楚是怀念还是愤恨,垂头没有说话。
“夷国那边已经同意诈降,到时候做好埋伏,你来负责。这次行动小心点,至少能把亓家那个小孽种给弄死,亓大石和他儿子比起来弱点更多,可以推后一点处理。”林真人冷笑道:“这次若是事成,夏国实力大减,我们便可以在明面上争一争。”
林乐生喉结上下滚动,眼神有点飘,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闭眼坚决道:“是,父亲。”
“这看起来才像个样子。你要记住,你是我林元良的儿子,这些本来就是他们欠我们的。”林真人神色稍缓,再度恢复了仙气飘飘、慈眉善目的外表:“对了,你同亓家那个小孽种还有谢家的那个小崽子都有往来吧?他俩关系如何?有没有生嫌隙的空间?”
林乐生心头一动。
种种往事飘过心头,营房外谢庭春狠戾的威胁,靶场草垛上两个人形的凹陷,还有最终他在小院中被当场抓住时两个并肩站立的身影……
他抬起头嗫嚅了一阵子,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关系很好”四个字仿佛卡在了嗓子眼里,说也说不出来,脸上一瞬间生出了一丝厌恶之情。
谢真人捕捉到了他微妙的表情变化,挑了挑眉毛:“到底怎么样?”
“没怎么样。”林乐生有些恍惚,像是在劝说自己一般,语气逐渐变得坚定:“没怎么样,普通同僚吧。”
林真人瞬间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不错,既然这样,那我便可以走下一步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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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诡异的父子二人互通有无的时候,他们正讨论着的两位“普通同僚”正在府衙后花园的假山里搂成一团,做着一些林乐生不敢想,林真人也更加想不到的事情。
“皇上为何忽然召你回京?”亓杨气喘吁吁,好容易把自己从谢庭春无休止的亲吻中挣脱出来,挥手便捉住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自己衣襟的手,没好气道:“国丧呢,你给我收敛点。”
“我也不知道。可能不是什么好事。”谢庭春有点意犹未尽地往上凑了凑,完全是一副根本没把国丧放在眼里的模样。
“那你还在这儿跟没事儿人似的?!”亓杨见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淡定样儿,顿时气歪了鼻子,声音都忍不住高了几分。
“嘘——”谢庭春笑嘻嘻地竖起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还顺便不老实地揉了揉:“大哥小声点,你不是最怕被别人知道么?”
说罢他又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满脸都写着“快来安慰我”:“都怪大哥,只肯同我私相授受,我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可怜痴心人……”
相识多年,早就见惯他做戏,亓杨不为所动:“你省省吧,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
“有什么不光彩?”谢庭春一脸理所应当:“我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才是正牌的忠义伯夫人,谁也不能觊觎我家相公,谁也别想给你说媒,从此同我家大将军一起青史留名,我们的故事被写成书籍,流芳百世,教后人传颂……诶?这个主意不错,改天我起个笔名写写看……”
见他越说越离谱,亓杨的脸都涨得通红,使劲儿捂住他的嘴低声喝道:“别说了!”
被谢庭春这么一插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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