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大家都要去看咧!”
说到这儿, 大叔眼角忍不住溢出了泪花, 满面感慨之色,用动容的声音叹息道:“这些学子, 将士, 还有小亓将军和谢大人, 真真是心怀天下, 实在是我们大夏青年人的脊梁!若是有可能的话, 真像亲眼见见他们的风姿!”
“正是如此!”仔细倾听的外乡人了解完了来龙去脉, 面上也露出了叹服之色:“老哥何时要去?能否带上我一个?”
正在他们热烈讨论的时候,有一个身影悄悄起身,绕过热闹的人群,从茶楼的一角缓缓走了出去。
“良弼兄,你怎么忽然走了?”身后追上来一个身形瘦弱的年轻举子,正是那日参与了游行的扈杰,此时正脸色通红,满面兴奋之色地跟在江良弼的身后。
“这些话,多听无益。”江良弼停下脚步,目光悠远地投向远方,在天际的尽头,是和缓起伏,在日光下散发着金色光泽的正清宫屋檐。
琉璃瓦上的血迹早已经被清洗干净,可是一旦闭上眼睛,小亓将军横刀立马的勃发英姿、谢大人敲响登闻鼓的决然……一切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有热血自然是好的,但是不能只有热血。”江良弼忽然开口感叹道:“扈杰,我们要更加努力才行,大夏如今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
“嗯?”
扈杰有些迷糊,但是看着江良弼逆光的身影,又下意识地觉得他说得很对,情不自禁地点点头,追逐着江良弼的脚步而去。
今日难得放晴,是个大好天气。
正午时分,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的正中间,给寒冷的京城带来了一丝暖意。
往日众人避之不及的菜市口,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们。
天祺帝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他本来就在林真人的诱使下吸食过不少阿芙蓉,身子骨早就差不多被掏空了,那日在正清宫顶上遭了惊吓受了风,竟然就此一病不起,根本连床都下不来。
大理寺卿也被牵扯到案中,主持整个行刑过程的责任,这么一来便落在了最近隐隐有总览大权之势的谢庭春头上。
亓杨和荀飞光一起率军绕成一圈,将整个菜市口团团围住,谢庭春一身火红官袍端坐台上,神色严峻,不苟言笑,倒是让他显得更加成熟了几分。
胸前的补子已经从孔雀换成了锦鸡。
亓杨远远地看着他威风凛凛的模样,不知不觉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时辰到,肃静——”
一个身着青袍的小衙役扯开嗓子喊道。
兀自叽叽喳喳议论着的老百姓们瞬间安静下来,整个菜市口气氛一片压抑,落针可闻。
“将人犯押上来。”
谢庭春沉声低喝。
很快,刑场一道侧门中传来阵阵镣铐声和哭号声,木门被猛地推开,大约二十余人身上带着镣铐,有男有女,排成一列,逐一被押上了刑台。
这些人无一例外均是形容枯槁,打头的一位白发老者尤为如此,脸颊凹陷,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他没有哭号,也没有发出喊冤,只是在走过谢庭春坐着的高台的时候,眼中带着怨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谢宏朗,你该高兴了吧?”他喃喃道:“我何岫,终于还是死在了你的孙子手里……”
“不要拖拉,快走!”
身后的衙役呵斥道,用力在何岫的背上一推,何岫踉跄了两下,跪倒在地,正正好好地摔在了行刑台上。
谢庭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波动,直接站起身来取出一卷圣旨,扬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何岫、林氏、苗致等二十余人,与叛党林元良勾结,妄图毁我大夏江山社稷,论罪当斩!”
言毕,谢庭春稍作停顿,一扬手高声道:“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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