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买下自己,却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强行拆解铁罪环,又马上在街边的商铺要房间隔离众人,根本就没有带自己回去私下慢慢亵玩的意思。
说是治伤,其实是想快点杀了自己吧。
也是。
自己沦落风尘玷污家族门楣,又当街赤身被人叫卖,这是为着自己好。
也不知这人是家里的哪一门远亲故交,看样子跟自己年龄也差不多,却从未相见结识过。
一张棉布床单从天而降,裹住锦林湿淋淋的身体,卫琥将他打横抱起,朝着百宝斋走去,嘀咕道:“你这小子运气不错,遇到了我家公子。”
锦林大半张脸被包在床单里,纤长眼帘颤颤如蝶翼垂落,神色不辨悲喜。
这事儿,百宝斋的胖掌柜内心虽嫌晦气,但对方是刺史公子,还是花钱大方的主顾,也只有陪着笑脸,让伙计在店铺后院快快收拾出个房间。
锦林被放在房间的床上,卫渊和卫琅进去了,卫琥和地衣则在外面守着门。
百宝斋前,一群看热闹的围得水泄不通——
“说是治伤呢。”
“治伤?治伤就算不去医馆,好歹也去个药堂吧,去百宝斋治个什么伤?”
“是啊,没见带医箱进去。”
“是等不及,带进去……做那件事了吧。”有人不怀好意嘻嘻笑。
有人念佛道:“阿弥陀佛,别瞎说,看那位公子相貌举止,定不是行禽兽所为的人。肯定是见人不太好了,路上颠簸来不及治,先在这边给包扎止血。”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呢?”又有人反驳。
“殿下殿下。”酒楼上阳骁竖着耳朵听楼下众人议论纷纷,看的目不转睛,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您觉得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都与我们无关。”男子掀开一点黑纱,露出线条坚毅的下巴和棱角分明薄唇,啜饮一口酒液,“少管闲事。”
阳骁是这两年他收在身边的,忠心伶俐,就是还没经过事,好奇贪新鲜。
幸亏是跟着他在外面跑,要是在宫里这般不稳重,不知道能活过几天。
“……哦。”阳骁顿时泄了气。
又过了一刻,男子吃好起身,朝着仍往窗外探头观望的随从道:“阳骁,走了。”
阳骁这才反应过来,跟着男子走下酒楼。
他俩刚踏下酒楼,就见人群像炸了窝的马蜂般,哄然散开,有人在喊——
“出来了出来了!”
紧接着再听不到原本的闹哄哄乱纷纷,一片寂静。
落针可闻的寂静。
不正常的寂静。
戴幂篱的沉稳男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如同浇铸在原地的塑像,再也挪不动脚步。
头皮发麻,热血哄一声从心底冲上来,双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继而握成拳头。
轮车发出轻微的吱吱声,上面坐着冰雕玉砌的少年公子,身后是那既俊美又看着不好惹的随从,推着他从百宝斋走出来。
而在轮车一侧,陪伴着那公子同时走出来的,还有周嘉。
从前皇城周家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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