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高门出身的聪慧之人,这时候已经得知卫渊是稷州刺史家中二公子。
也看出来对方并非贪他的色。
他刚开始确实以为是这样的,但等他真正看清这位公子,就不再这么认为。
以这位二公子的容姿,若非有稷州刺史这个爹,生在小门小户,怕是早引起强取豪夺、金屋深锁。
又怎会贪他的色?
然而人做事总有理由,更何况是施展这起死回生般的神技。
他现在背负罪名一无所有,既非贪色,那便应该是为了情分。
谁知却见卫渊摇头否认:“未曾有旧。”
继而又道:“你也不必觉得我对你有恩,想要报答什么。”
“恰好你在罢了,不是你,也会有别人。”
“往后,在前院好好跟着卫琥。”
锦林咽下后面想说的话,回答道:“是。”
紧接着退出书房。
心里其实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他虽是罪身,如今就算得赎也不可能再入朝堂,但身为男儿,这辈子还是不愿就此蹉跎,想做些事。
到二公子身边,是个机会。
他随祖父丈量天下道路河川十年,读书破万卷,右手的指头上至今带着勤练书法绘画时留下的茧。
他能做的事情很多,也愿意为二公子全心效力,而二公子却只让他到前院做个看门洒扫的仆役。
而且说对他没有恩情。
不挟恩求报,也就是说没有对他存指望,无论身体也好本事也罢,从头到尾就没有想利用他。
纯粹就是救个人回来。
锦林走到拱门前,朝书房的方向望去,秀丽的眉目舒展开,低低一笑。
真是在皇城待久了,又遭逢家变,人们丛生的欲念、各种阴谋算计见过太多。
曾经家门显赫、各种荣耀赞誉加身,难免也把自身价值看得太重。
是他想太多。
“公子救他,是为了扬名吧。”锦林离开书房之后,卫琅来到卫渊身旁,轻轻合上他面前翻开的书页。
在众目睽睽中翻覆生死,以使扬名。
做好事有很多种方法,尊主这分明是刻意为之。
“没错,卫夫人谨慎又能忍。”卫渊拿起茶杯在手里转,纤长手指衬着天青色瓷杯,越发显得透白如玉,“而只有表面上相安无事的平衡被打破,她感到了我有能力和她真正相争,感到了威胁,才会按捺不住出手。”
“从而露出形迹马脚。”
卫琅看着他喝下半盏茶,才道:“看书伤神,我推公子出去转转吧。”
卫渊望望天色,这时候约摸已经是申时,正好溜达一圈回来吃晚饭,于是道:“也好。”
“去府里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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