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成都租了个房子处理后事儿,当时那四个人都送的是二院,所以整件事情来龙去脉,我妈都知道。”
袁晓东停了手里动作:“那他们出车祸不应该是别人赔钱么?怎么梅景会倾家荡产?”
方木淡淡捏了瓣橙子塞嘴里:“因为人家有权有势,把他告了,说他们家是主要责任人要负全责,梅景不服啊,肯定要上诉,但他一个穷学生什么都没有,谁管他?最后肯定是败诉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何况他手里还有个小孩,对方再闹下去,不知道还会怎么着,所以只能这样了结。这事儿我们家从头到尾都是看着的,可惜人言轻微,能做的有限,除了平时吃的穿的用的,其他实在也是帮不到他。”
“那怎么不告诉梁辰?”
方木平静地看着他:“一个主要是梅梅不让我说,另一个是我也确实不想说。”
“为什么?”
“你傻不傻?说完以后梁辰肯定会去找他,大包大揽什么都帮他弄了,然后呢?”
袁晓东没懂:“然后?然后该干嘛干嘛啊。”
“然后就在一起,八分同情两分内疚,你觉得梅梅会开心吗?他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着脾气软其实可倔,不能永远让他活在梁辰的施舍里。”方木吃了最后两片橙继续说,“爱情这东西附加因素越少越好,所以要让他们自己说开才有意思。不过前几天我还是和他露了点梅景老板的事儿,烧把火浇点儿油,我猜这会儿他俩应该扯破脸皮在家里滚床单了。”
他越说越眉飞色舞,但袁晓东是个粗人,对方木说的这些弯弯绕的心思不能理解,只能无奈地摇头,拿毛巾帮他擦了手。
“听不懂。”
方木翻了个白眼:“听不懂就算了,呆子。”
袁晓东差点被他气笑了:“我是呆子,没那么多弯弯绕,否则哪能被你骗进来,扮猪吃老虎装得还开心吗?”
方木甜甜一笑:“开心啊,叔叔不喜欢吗?”
袁晓东捏他脸:“喜欢,喜欢得命都给你了。”
袁晓东比梁辰要直接,这多少也归功于方木的直接,感情本来就是你来我往的乒乓球,给出去什么对方才能打回来什么。
“我也喜欢你,你比梁辰好玩多了,他现在这样畏手畏脚的,非要别人在他边上推一把才能燃起来,忒没劲儿。”
“不过有一点我要感谢他。”方木像嫖客似的挑了袁晓东下巴,“没他我就见不着你。”
袁晓东配合着眨眨眼睛:“怎么说?”
“我之前就见过你,不过在照片里,还听过你很多光荣事迹。”
方木缓缓靠过去,把头枕在袁晓东肩侧。
“我说没说过我上面还有个哥哥,说起来我哥你也认识,部队一起当过兵的呢,你说巧不巧?”
“我哥还在的时候,说你忠肝义胆,两肋插刀,可不像现在这样。”
袁晓东收拾了橙子皮,往厨房走:“我现在哪样?”
“就,混子呗。”方木仰着脸问他,“袁晓东,当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呀?”
在梅景和梁辰的关系重新破冰走上新台阶的时候,许知远也被一场比赛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他被学校推选去参加一个国际大学生服装设计比赛,每所院校2个名额,主办方要求一个月出20套衣服,从设计到打版制作都要自己来。
本来推选的两支队伍都是大四的,有经验有钱,其中一个在圈里已经小有名气,但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导师找到许知远,委派他和其中一支队伍合作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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